脉象虚弱,却也断不出什么病来。
“赵群回来了,不必担心,我没事,没事。”老翁将手抽了回来,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眼睛低垂,并不看向赵群。
“前辈,我打了些野物回来,一会我收拾一番便能吃了。您先歇息。”赵群说着,顺手将身上衣物脱下,盖在老翁身上。而后接过一杯热茶,递给老翁。
“赵群啊,你现在空时之境,能有几息了?”老翁接过茶,抿了一口,问道。
赵群用小刀处理着猎物,看了一眼老翁,回声道:“大约十息功夫,再想提高却没什么效果了。不过每次只用休息半盏茶就可以了。”
“那你《灯星目》第一层,可练习稳固了?”老翁接着问道。
“在空时之境里,已经可以像平常一般,想看哪里,就看哪里了。”
“好好好,我教你的功夫和射箭之法,练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练熟了,前几日碰到一匹孤狼,还用您教的功夫打伤了呢!您说我是不是也快成灭狼人了!”赵群将猎物穿好,将柴火添进火堆里,冲老翁嘿嘿一笑。而后转过身去,砍起柴来。
“好啊,好啊……”老翁站起身,从袖间取了一根银针,对着自己胸前紫宫穴便刺了进去。而后咳嗽了两声,抚住胸口,就好像顺气一般。
“前辈还好吗?”赵群听到老翁咳嗽,回头一看,见老翁轻抚胸口,便关切地问道。
咳—吐!
一口浓血被老翁吐了出来。
“前辈!怎么回事?我…我背您下山?”赵群看到这般景象,被惊出一身冷汗,斧子都未来得及丢,便快步走到老翁身前。
“无妨无妨,这几日修养寒气已去了大半,我刚运功将风寒之气逼了出来。待到明日,便能恢复如常了。”老翁摆摆手,翻身站起,说话竟不见了虚弱。
“真的?”赵群看向老翁的眼睛,发现那如深渊的目光,回来了。
“哈哈哈哈,我何时骗过你!来,我们两个今晚敞开吃上一顿!”老翁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赵群的肩膀。手上的力道险些让赵群跪倒在地。
“好嘞,前辈稍等!”赵群看老翁讲话中气十足,而且似乎恢复了往日的身手,心中便信了几分。
“待到明日,我再送你门厉害功夫!”老翁挥袖一舞,那刚添的柴火烧的更旺了些。
是夜,二人吃了整整三只兔,两只鸡。老翁与赵群谈笑着,像说书先生,像游离半生归来的家中长辈,将这方天地的江湖大事都讲给了赵群。
第二日天刚亮,赵群便被老翁叫了起来,二人一起来到赵群练功的山顶。今日无风,只一个圆圆太阳挂在天上,照的满山的雪刺目的白。
“可还记得你的模样?”老翁坐在赵群身边,又拿出了当初给赵群裂颅的铁棒。
赵群看见铁棒吓了一跳,头立刻感觉痛了起来,赶忙抬手捂住,结巴道:“记…记得,前辈拿这东西干什么,我脑壳现在还是软软塌塌的,可不能再来一次了。”
“云国甸西郡有一种戏法,可以在台上变出七八十张脸来,你可见过?”老翁嘿嘿一笑问道。
“听茶馆人说过,好像特别奇妙,扇子一挡,袖子一盖就能换一张脸。”赵群挠挠头,不知老翁是何用意。
“我要传你的法门,便是像那变脸戏法一般,改头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