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才是军火帝国的无冕之王，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弗兰克说：“他有伍德昆汀高级副总裁的头衔，但是从来不会出现在伍德昆汀的管理会上。严格地说，他并不是一个军火制造商。人们把他这种人叫做死神推销员。或者战争掮客。”

“他的工作是什么呢？”劳伦斯好奇地问。

“制造战争！为军火商的产品找到销路。”派克参议员说：“他们的工作就是挑起冲突，扩大冲突。他们和军方一起游说政府采取军事行动。伊拉克战争的背后就有他们的影子，你一定想像得到那场战争为军火商带来了多少财富。中情局做过一个有趣的研究，根据全球军火商的库存来判断战争的发生时间和强度，结果是完全相关的。当军火商库存压力增大的时候，这些战争掮客的活动就会异常频繁，他们会竭尽全力劝说冲突方采取战争手段解决问题，而不是谈判。他们甚至会推动和平向战争的演变。艾伦是这些人中佼佼者，他在全球各地挑起的武装冲突不计其数，从中发了大财。”

“这真可怕！”劳伦斯吃惊地叫道。

弗兰克补充说：“艾伦是个非常敬业的家伙，当他售出武器之后，他还会亲自到现场去考察武器的毁伤效果是否达到预期。所以他在业界很有口碑，人们愿意从他的手里购买武器。过去在中东一带他曾经非常活跃，9年前在阿富汗战地考察的时候他的吉普车被路边炸弹袭击，把他的一条腿炸坏了，让他不得不坐上轮椅。从那之后，他几乎从人们的视线消失，但是他的地下业务却越做越大，伍德昆汀已经不是他唯一的供货商。据说当年他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立刻问：那是我卖出去的反坦克地雷吗？当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说：幸亏不是，否则我不应该还能活下来！这就艾伦。想想看吧，斯科特将军，马库斯，马城总统竞选，南中国海军演，这对于艾伦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生意机会！”

“这么看来，南海真的会有大动作！”劳伦斯忧虑的说：“我们立刻需要把Steven接回来，他的情报很重要！”

派克参议员和弗兰克对视了一眼，说：“我们再等等！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弗兰克，你要先把我们内部的虫子抓出来，那个spiker现在怎样了。”

“那孩子是个奇迹！”弗兰克说：“老克莱蒙损失了自己的侄子也没能得手。卡奇按照我们的计划正在为他们提供帮助。但是我们的对手并没有按照我们预期的那样暴露他们在国内的spiker组织，有情报说他们打算从外面调人进来。”

参议员点点头：“对于他们而言，每一个被安插隐藏在美国境内的Spiker都非常珍贵。我不得不说伯尼做得非常好，如果不是这个Spiker出问题，我们几乎忽略了这个潜伏在身边的巨大危险。”

劳伦斯说：“白宫也很关注Spiker的问题，它的危险程度和范围到底有多大?”

“恐怕现在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参议员说：“但是如果你去分析Spiker的创始人伯尼，你大概就可以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危险。想想看，当年他还只是一个清洁工的时候，就能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上司已经变节，而且他在一瞬间做出判断抢先拔出枪干掉巴蒂。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伯尼这样对危险如此敏感的人。你看看他为这个庄园设计的安保系统同样可以感觉到这一点。正是出于对危险的敏感，和极度的不安全感，伯尼一直信奉对危险的提前干预。这也是他会和Ageras勾结的原因，用中国人的话说，这叫做狡兔三窟。他需要更多的安全感。他在刺杀和被刺方面的经验非常丰富，建立Spiker组织同样是基于他对危险提前干预的需求。”

“关于Spiker这件事，他得到过您的许可吗？”劳伦斯问。

“没有。”参议员说：“他曾经提到过要在国内建立一支行动力量来应对极端分子或者极端势力带来的危险。但是我没有同意，因为如果这种力量失控的话，后果不可想象。显然他从我这里离开后去找了Ageras。我最终下决心清除他也是因为他有彻底投靠Ageras的迹象。但是对于Spiker的情况到目前为止我们一无所知，汉斯所了解的也非常有限。我们没有一份名单，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这些人都能干什么，从中国小孩这个例子看，他们是非常危险的。看看这个孩子给我们的对手带来了多么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