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漾尘觉得身上好像是经过昨天晚上之后,就有了母后的余温一般,在汤水里沐浴是前所未有的温暖,舒适,今天的心情也是很不错。
今天也是难得出了太阳,带一些温度的太阳晒着,夏轩看着带些轻快上车的太子,太子殿下怎么感觉变了一样,突然意识到,他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太子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常府吗?”
“不,去左相府。”
第一次是左相不邀请,太子殿下自己主动去。
出行低调些,车子也是不好把控些,夏轩特意选了一辆较为朴素的马车,不过感觉应该是好久都没有抽打马车了,觉得有些生疏,慢条斯理的抽打着马车,观察着四周。
不过四周如旧,没有任何特殊的异常。
“公子,到了。”
里面的人还没发出声响,那个府门的家丁就走过来了,穿着的衣服倒是和别人的不一样。
“这边不是停车的地方,如若是要下车,把车开到那边去。”他远远的就看见这个简陋的马车了,就算是瞧着夏轩穿着略微奢侈的料子,也没打算用正眼瞧,只是当这只是来见家主而找出来的唯一体面的衣服。
“我家主人身份尊贵,必须在这边下马车。”夏轩早就感觉这个家仆有些嚣张,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解释着。
“想必你们是没有请帖吧,我说了家主现在没空。”这个家仆脸上的怠慢之意丝毫没有减弱。
“我看你是活腻了,去叫金叔过来!”
“你竟然知道金叔,先报上身份,我好去请金叔。”
“我说过了,直接去请金叔过来,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恕难从命。”
“什么狗东西,这么没有眼力见吗?”夏轩看着这个家仆嚣张的样子,气的差点直接鞭子甩到他嚣张的脸。
“你好大的架子。”
“到底是谁的架子大?”夏轩差点扬起鞭子。
“退下。”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站在门口,眼睛里是愤怒,那个家仆听到这个话,才连忙躬起身子。
老者快步走上来:“夏太保,不好意思,这个新来的,不知道规矩。“
“这么不会变通的人,留在这里是个祸害,金叔不是向来小心的吗?这次不知道我们是谁就如此狗眼看人低。”
“这样子的事情很少,都是有了请帖才会登门的,之前偶尔有些没有眼力见的人来见丞相,你也知道的,这欺软怕硬的世道,这才找上一个这样的来守着,这也不是为了不烦到丞相不是,而且,按照规矩都是人未到,请帖先到门,这是丞相定的规矩,这次二位的登门,实属是意料之外。”
“这我知道,丞相的规矩多年来只多不减。”
“好了,太保和太子殿下不动怒便是最好,老仆马上就去通知家主。”
“好。”
太子殿下头戴头纱,下了车,幸好,舅舅的府里向来只是收签下死契的家仆,如若敢对外说出关于府里的半个字,都会被直接割了舌头。
一位女子走过来,豆蔻年华,乌黑的发丝缠在头上,身上穿着淡色的连衣裙,腰间悬挂这一个纯白的玉佩,面庞白皙如玉,如同初春的梨花,清纯淡雅,脸上带着淡淡的忧郁,她扬起手,招呼着穆漾尘跟着自己走。
穆漾尘觉得就好像是做梦一般,她的眉眼居然和母后有几分相似。是不是母后还活着,现在就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