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舒皱了皱眉,“虽说我也希望洋人带着大烟滚出我们的国土,但大烟的利润太高,称得上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想要让他们砸了自己的聚宝盆,不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他们不会轻易同意的,一定会想法子磨得你先他们一步妥协。”
玉清颔了颔首,“正是如此,但涪州有百姓数万,乡绅地主只是那一小拨人,有的是人愿意做生意,他们罢他们的,我可将计就计,借此机会将涪州的经济拢在手中。
这一次粮食种植的时节已经过去,在下一次粮食种植的时间到来之前,我有的是时间同他们磨,我磨得起,他们可磨不起,等他们明白过来,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可有的他们受的。”
“那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程肆景目露关切。
渝州城内有很多烟馆,每每经过,她都心痛不已,大烟不断蚕食着国人的精神和灵魂,拉着国人沉沦,执安会做出这样的事,她钦佩不已,但她同样担心执安的安全。
借大烟牟利的,有钱有权,虽然前任临时大总统颁布过禁烟令,各地响应,但渝、川、贵、滇四处,就连政府也在暗暗鼓励种植大烟,这里水太深,一不小心就会被水草缠住,难以脱身。
玉清笑了笑,“不必担心,如果他们选择狗急跳墙,我也可以选择将他们变成死狗,死人是不会生事的。”
不论什么时候,手里有兵有枪就是最大的底气。
“……”
程肆景哑然,旋即又点点头,时下混乱,到处都在死人,被杀死的,被饿死的,活不下去自杀的……死几个踩着国人骨血赚钱的人,算不得什么。
玉清看了她们一眼,笑道,“不说这个了,方才进来时,似乎听见你们在商议觉醒报第一刊的内容。”
“是,我们在讨论,第一刊是以抨击旧思想为主,还是以宣扬新思想为主。”
“依我看,大部分版面还是以抨击旧思想和封建传统为主,但最主要的部分,留给自由平等的新思想,且要由先锋来书写。今晨我已经写信给唐小姐,请她书写一篇关于‘男女平权’的文章,想来过几日就有回音,两位可稍作等候。”
闻言,程肆景和陆望舒面露喜色,唐小姐写的文章,一定能激起社会的广泛关注。
又讨论了会儿,天色渐渐暗下。
玉情打断了谈话,请了自己的两位‘长工’去涪州最好的饭馆下了馆子,随后便邀她们去行政公署居住。
用现代的话来说,真正做到了公司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