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景是个行事利落的人,所以她当天夜里就在牛在野的护送下,顺利回到渝州城,并在第二天午间返回涪州,且顺利带来了她的至交好友陆望舒。
在巾帼茶社的雅间等候时,陆望舒双手抱在胸前,心情不佳的白了她一眼,随后将脑袋瞥到一边,对她的行为表示极度的谴责。
程肆景啊程肆景,可真是她多年的好朋友,竟然在打赌的时候给她下套,让她输了赌约,不得不卖身一年来涪州打白工?
对于坑了陆望舒这件事,程肆景丝毫不显羞愧,并笑意盈盈将脑袋探过去的问,“你要是不配合,我能成功吗?望舒,承认吧,你就是垂涎医专图书馆可能会收藏的外文书籍,垂涎我《妇女觉醒报》主编的身份。”
陆望舒神色一滞,依旧瞥着脑袋嘴硬道,“不管怎么说,是你给我下套,你得为你做的事向我赔礼致歉。”
“说吧,要我怎么赔礼致歉?”
“很简单,《妇女觉醒报》的主编,我们轮着来。”
闻言,程肆景不由得轻声一啧,还说不是垂涎她主编的位子,图穷匕见了不是?能怎么办呢,打小的朋友,只能宠着。
于是,她点点头,“行,觉醒报每月一刊,你我每月轮任主编,负责当月的各项工作,如何?”
陆望舒满意了,转过头面向着程肆景颔了颔首,“可以,非常好。”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谈论了会儿第一刊的主题,毕竟是首刊,意义不同,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严肃对待,一炮打响,并要激起各界的议论。
过了半个时辰,玉清脚步匆匆的走进雅间,笑着同两人握了握手。
“对不住,忙于应付涪州乡绅,误了时辰,让两位久侯了。”
程肆景还未回答,陆望舒就率先开口,“不妨事不妨事,多少我们都愿意等。”
她惊讶的看了陆望舒一眼,望舒这副拘谨又欣喜的模样,还真是少见,早知她也对执安如此推崇,她就不必那么麻烦同她打什么赌。
三人坐下后,程肆景好奇的问,“我能否问一句,执安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玉清笑着摇摇头,“倒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也算不得什么为难的事,只不过是乡绅们不愿挖除自己地里种植的大烟,在行政公署里闹,扬言要用罢商来使我妥协,收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