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愣了一下道:“属下愿意为大人分忧,这就去军中抽调精锐,配合袁崇焕组建一支重骑。”
阎鸣泰恶狠狠的道:“你是傻子吗?你看不出来孙大人要做什么吗?
你是我的亲信,是我的心腹,军中情况你不了解吗?我哪里来的七万多将士,总共就三万多人,他现在要调四万人去宁远,我去给他刨死人出来凑数吗?”
祖大寿这才反应过来,道:“属下认为,那就如实说给孙大人听,至于要怎么办,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阎鸣泰破口大骂道:“如实说?他这是要我的命啊,难道他孙大人就不知道军中哪里有不吃空饷吗?大家都是这么干的,他却非要在这个时候来查,老子账都给他做好了,他不查了,整这出,这他娘的根本就是冲我来的。”
吴三桂有些胆怯的声音略带颤抖道:“大大大人,我我可以说句话吗?”
阎鸣泰看着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心里本就烦躁不安,不耐烦的道:“毛头小孩,你懂什么。”
吴三桂却不管那些,自顾道:“大人,下官以为,大人可先遣一万军马前去宁远,这样也不至于我山海关空虚让人一眼看出,宁远那边也能先行应付,
舅舅也可以一边配合他们修建宁远,一边招募训练三千精兵,以应付检查,再修书一封朝廷,先下手为强。”
阎鸣泰顿时眼前一亮,这个法子虽说中规中矩,但是也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孙大人虽然是督师,但是也不能先斩后奏自己一个巡抚,
必然要先奏朝廷,自己先于他修书朝中,安排人替自己说好话,此事就此平息自然更好,如若不然,自己也可以反手上奏朝廷弹劾于他嘛,而这个人他知道该是谁。
于是挥退了二人,提笔写信,:
“。。。文言兄乃东林智囊,宦官友人,为人仗义,在下拜闻久矣,缘何公务缠身,一直在外,上次一别,已是三年,此事就拜托于你了,诸事之后,必有重谢,
对了,听说文言兄清廉,老家修缮住宅所差五万两白银,在下已安排,已着人替文言兄修好,文言兄回家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是一封没有回信只看结果的信,汪文言看着眼前的信,努力思索着其中的关系,他也不准备回信,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信多了,证据也就多了。
想了很久,汪文言揉了揉太阳穴,使脑袋变的清醒一点儿,
自语道:“我是王安王公公的人,魏忠贤魏公公也是王公公一手提拔上来的,但是现在是魏公公一人独大,王公公却不知去向,这中间,未免少不了魏公公的功劳啊,
朝堂之上,魏公公的势力越来越大了,而我可能也是魏公公的眼中钉,肉中刺,可弹劾也好,批红也好,还得要是魏公公啊。”
“可这阎大人是东林党的人,是叶阁老说了算的啊,但是孙大人是皇上的老师,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皇上是个尊师重道的人,孙大人铁了心要弹劾阎大人,叶阁老未必保得住他。”
“这三条路,孙大人啊孙大人,你的人头可保不住啊。”
汪文言自言自语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眼前一亮,自己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