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军饷按数按量发了下去,整个山海关的军营并不是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有无尽的抱怨和漫骂,
这些袁崇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看着身旁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刘秀,还有一脸笑意的孙承宗,袁崇焕只能忍着。
孙承宗开口道:“这些兵痞子,是该好好练练了,朝廷不发饷银,他们要哗变,要闹事,朝廷发了饷银,他们还要谩骂,既然是兵,吃饱喝足了,就应该上报国家,下守黎民。
阎大人,宁远之战,临阵退缩者,领兵逃跑者,我已据实上奏朝廷,并将他们押送至京,眼下正是我上下一心的时候,你去传令,我山海关现有官兵七万多人,调四万官兵前往宁远,重建宁远城,再分二万攻打锦州。”
阎鸣泰霎时冷汗涔涔,道:“大人,这。。。”
孙承宗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阎鸣泰道:“下官以为,宁远重要,修建宁远城一万官兵足以,要不然一下抽调如此多的官兵过去,倘若金兵来犯,山海关便守不住了,
大人可要知道,山海关一旦失守,金兵便可长驱直入,直抵顺天啊,请大人慎重。而且锦州城远,下官以为眼下没有进攻的必要,我军战力不及金兵,不宜主动出击,金兵也可以围困锦州,绕过直攻我宁远,大人以为如何?
倘若再次兵败,有损我大明天威,到时候皇上震怒,下官们的人头必定不保,请大人看在各兵官们为国拼命,家有老小的份儿上,保我们一条性命吧。”
孙承宗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本督师初来乍到,不识时务,贪功冒失,枉害士兵性命咯?可是本官也很为难啊,我大明疆土有失,若是退缩,又要被人骂我贪生怕死,若是主动出击,那又是害了将士们的性命,你说我如何是好啊?”
阎鸣泰一脸正气的道:“下官不敢,将士们乃至于我,必然身先士卒,绝无贪生怕死之辈,而且收复我大明山河,是我等的职责所在,虽死犹生!”
孙承宗道:“好好好,好一句虽死犹生,那么就请阎大人按照本官的意思去办,务必要在三个月内也就是入冬之前建一个铜墙铁壁般的宁远城出来,
如果是本官的决策出了问题,所有责任,自然是本官这个兵部尚书兼蓟辽督师承担,不会祸及尔等,但是本官要求的,你们给我立下军令状,没办好,本官拿你们的人头是问,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跑不了。”
阎鸣泰脸色白了,陪笑道:“大人,这,还要立军令状吗?”
孙承宗道:“那是当然,此地乃是军中,本官的话就是军令,军令如山。”
阎鸣泰道:“是,下官这就去办,如有问题,再来向大人禀报。”
阎鸣泰退出了孙承宗的营房,愁眉苦脸回到了自己的营房,随口吩咐左右道:“去,把祖大寿给我叫来。”
很快祖大寿就到了,和祖大寿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外甥吴三桂。
祖大寿也不客气,直接问道:“阎大人,看你愁眉苦脸的,所谓何事?”
阎鸣泰看了一眼吴三桂,便把今天孙大人的意思说了出来,道:“复宇,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老实巴交的祖大寿道:“大人,这是好事啊,这些年我大明的军队何其窝囊,属下也以为孙大人的策略是对的,金兵要入关,除却宁远别无他路。”
阎鸣泰气道:“要你来说,我不知道孙大人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