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没有接话,他也不敢接话,自己这位堂哥,虽然相处时间少,但是他很清楚他不是傻子,他只是没读过书。自古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好,自己就得脑袋搬家。
天启道:“此人善什么,居何职?”
朱由崧道:“我与他交流,发现此人善谋略,不愧为诚意伯的后人,只是此人没有功名,所以没有一官半职。”
天启道:“要什么功名,只要是能做事,愿意为朝廷做事的,就行,总比一个在东南的邵武知县,来议论东北的军事要好。”
朱由崧道:“袁崇焕此人我倒是略有耳闻,一直以边才自居,而且听说任邵武知县期间治理的也还不错,现在前方战事吃紧,又是急需人才的时候,何不让他去试试。”
天启道:“今早兵科都给事中蔡思充上疏,说的就是此人,倘若你也如是说的话,也可以,这样吧,把你那个刘秀也叫来,袁崇焕就任兵部职方司主事,刘秀就去顶替袁崇焕任邵武知县吧,如果确实是人才,就提拔重用,如果不是,从哪儿来的就给我滚回哪里去。”
打发走了朱由崧,天启感觉有些累了,一种思想上的混乱,什么事情都需要他去思考,用脑过度的累,他喜欢安静,安静才能思考问题,也很享受安静的日子,所以他喜欢做木工,自己一手一脚搭建起来的那些精美的建筑艺术让他赏心悦目,搭建完成后的那种成就感很满足,搭建过程中,那种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忘我的感觉让他沉迷其中,那是属于他自己的时光。
天启又揉了揉太阳穴道:“王安呢?好久没见他当值了啊,怎么是你在这儿,这里可是个累活儿,你在这里,司礼监谁当值?”
魏忠贤道:“回主子的话,王安公公上了年纪,主子前些时日恩准他回乡养老去了,司礼监那边今天王体乾王公公当值,所以今天奴才今日殿前当值。”
天启“唔”了一声,道:“王安在宫里呆了一辈子,也算是忠心耿耿了,回头再赏他些银子,就从朕的内务府里出,让他安度晚年吧,我要的材料呢,给我拿过来”
魏忠贤走到天启身边道:“早都给您准备好了,主子。”
朝大殿外招了招手,于是二名妙龄貌美如花的女子,端着些棍棍棒棒的材料走了进来,天启看着眼前的的妙龄少女,顿时眼前一亮,道:“行了,没事儿别来烦我,不用在这儿候着了,回司礼监去吧。”
魏忠贤很识相的退出了大殿,顺手关门成了他最近发现的好习惯之一,皇上很看见材料高兴,看见送材料的美女很高兴,所以关上门以后,魏忠贤也很高兴。
回到了司礼监,忙活了大半天的魏忠贤刚坐下,太监石元雅便为他递上一杯热茶,然后又马不停蹄的替他捶腿捏脚,随口道:“厂公辛苦了。”
魏忠贤舒服的“嗯”了一声道:“你叫我什么?”
石元雅道:“叫您厂公呀。”
魏忠贤又道:“你重新说一遍,你叫我什么?”
石元雅声音打颤道:“老祖宗,干、干爹,儿、儿子错了。”
魏忠贤笑道:“这就对咯,在外面儿,你叫我厂公,我没意见,进了这个门儿,你就是我儿子,咱们是一家人,知道吗?”
石元雅长长舒了口气,道:“是,干爹说的对,是儿子说错话了,该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