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一种折磨结束了,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夏雨无力感叹,今天没让郎中来给她扎针,也不知道她又犯病了没有,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心中泛起一阵怜爱!
今日李公公问他洞房了没,他只说还没有,昨天太累,公公还怪他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是看着眼前这般模样,十六岁的年纪,在那边的话,应该读高中了吧,又偏生得如此盛世容颜。
可惜她又疯又傻,也从未听过她说一句话,自己实在下不去手啊,也许等她再长大点儿,也许等她病好了吧!
夏雨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怕太用力弄醒了她,搂了搂,小声说道:“不论是穷或富,不论我是自愿还是被迫,既然娶你为妻,就会保护你一生,当我能自由出去的时候,一定带你寻访天下名医,替你治好。”
由于今天脑袋上的折磨,导致夏雨睡觉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好像看到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闪着狡洁的光,转而又看见妻子是如此的温柔,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喊他老公,又看见爸妈也很满意的看着这个儿媳妇儿,一家人是如此的和谐美满!
天已经亮了,梦里夏雨感觉自己泡着温泉,是如此的幸福,在温泉里游啊游,还用手打着水花。。。嗯?温泉?夏雨猛的惊醒过来,然后又看见了他崩溃的一幕,云起正蹲他身上撒尿还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自己满手都是温热的液体。
夏雨怒气值瞬间就满了,一把推倒云起,翻身坐起,揪着云起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一拳照着云起的脸就打了过去,就在拳头将要落在云起脸上的时候,猛然间停住了。
云起的脸上没有变化,还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就这样看着自己,还笑的甜甜的。
夏雨放开了云起,甩了甩手,起身去盆里洗手,又回到床上,替云起掠了掠额前的头发,轻轻的在额头上吻了一下,温柔的道:“明月乖,没吓着你吧,对不起,相公不是故意的。没事的哈,相公不怪你。”
一个公主抱,横抱着云起走出了房间,唤来明、月两个丫鬟,替云起换洗衣服、洗澡,还有收拾房间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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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穿着明黄色的紫金龙袍坐在龙椅上,宽大的龙椅让他既不能背靠也不能斜倚,只能端正的坐在龙椅中间,传承朱家人的脸虽然不算俊俏,但是帝王威严的加持下看起来沉稳有度,二十岁的年纪坐勾心斗角的朝堂上,脸庞上早没了稚气,年轻的天子,正在履行着每日早朝的惯例。
按照惯例,议完奏事,掌印太监李永贞高呼:“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兵科都给事中蔡思充便上前一步道:“启奏皇上,臣蔡思充有事要奏。”
天启点点头:“说”
蔡思充道:“皇上,辽东战事,一败再败,已退至山海关,辽东土地大半丢失,阎鸣泰阎大人领兵辽东,颇为吃紧,臣已上书推荐邵武知县袁崇焕入辽,此人颇有些本事,另外臣建议兵部整顿辽东军事,以复大明疆土。”
天启心中思索了一下,道:“唔,众卿以为如何?”
户部尚书顾秉谦道:“臣附议。”
说完就看向了内阁首辅叶向高。
叶向高并没有急于回话,一直在沉思,阎鸣泰是他叶向高向皇上举荐的山东巡抚,蓟辽督师,是他东林书院出来的人,这看来又是魏忠贤的手笔了,东林书院在和魏忠贤的阉党的斗争中已经节节败退了,阉党的攻势也越发猛烈了,要撑不住了啊。
但是皇上醉心于木工,众臣子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司礼监怎么建议他也照做,一副任人摆弄的样子。
但是蔡思充的提议没人能反驳,能反驳的,只有做事的人。
叶向高于是道:“臣也附议,这是兵部该做的事情,整军经武无时无刻都不得松懈。”
叶向高的话说完,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兵部尚书孙承宗。
天启道:“孙承宗,你既是朕的兵部尚书,也是朕的老师。”
六十多岁的孙承宗头发胡须皆白,但是精神却极为振奋,声音洪亮道:“回皇上,此乃臣之职,臣愿亲自去到辽东,但是这个军饷还望皇上拨给些。”
叶向高的心里稍稍舒了一口气,兵部尚书孙承宗,素有清廉正直之名又是帝师,但愿阎鸣泰别给他惹太大的麻烦吧。
天启道:“需要多少军饷?”
孙承宗道:“臣估算,此行大概需要三十万两银子。”
天启道:“准了,顾秉谦,由你的户部直接拨给,算在兵部的账上。”
顾秉谦埋着脑袋道:“启禀皇上,国库支出,确实是由户部统计拨出,但今年的预算有些超了,好多地方税银又没有收上来,所以户部有些困难,看看兵部是不是节衣缩食些,从其他地方挪一挪,又或者吏部那里是不是可以节约些银子出来。”
天启一拍龙椅,道:“钱钱钱,一天都是钱,一年的预算,半年就没有了,钱呢,钱都到哪里去了?”
顾秉谦诚惶诚恐的道:“皇上,户部的银子,进出都有度,决不敢乱花一分,这半年来,光兵部就已经把一年的预算给用完了,吏部光是俸禄,都还欠了三个月没发,臣。”
孙承宗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老夫的兵部用多了对吧?西南叛乱,辽东又战事不断,陕西也零星火起,哪一样是兵部预算之内的?是兵部就不该花钱去平定这些叛乱是吗?”
顾秉谦道:“孙大人清正廉明,我们自然是知道的,我不是说兵部不该花这么多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