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
“千竞,我之前还觉得你是悲观主义者,现在看来我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宁峰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当然,只是一些。隐约的他能感觉到陈千竞发自内心的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无所谓。
虽然说冒充市里来的这事可大可小,但惹的县一把勃然大怒,他们不断几根骨头恐怕也会少一层皮。
自己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但肯定不至于被打。但千竞,可就说不准了。
这个时候,可是最流行记忆恢复大法的。
“千竞,你真的一点市里的关系都没有?”
“倒也不是一点没有。”陈千竞知道宁峰的意思,这个年代被动私刑那是太平常的事情。
虽然他是一个警察,拳脚功夫不输一般人,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不要说在别人的地盘。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没穿越前对宁峰的调查,发现了一些关于这件事的蛛丝马迹。
刘忠诚这件事对三溪镇是个污点,对宁峰自然也是。
如果的确如宁峰坦白的那样,是他下了套。
那么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宁峰不仅没有因为刘忠诚栽了而提升,反而三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就能解释的通了。
很可能,在原时间线里,宁峰下套的事情也被实锤了,这才导致宁峰迟迟没有得到提拔。
宁峰的回忆录里没有提到过这件事,但却提到了一个他特别感激的人,这个人也是后来提拔他的贵人。
如果说这个时候谁能帮助他们,恐怕只有这个人了。
“宁叔,我要写封信,你能帮我找人带到市里去吗?”
“可以。”宁峰犹豫道,“这个渠道有风险,之前我写给市里的信,就是通过这个渠道,但信却被拦截了。”
其实宁峰的信并非被拦截。当年他写的信成功送到了市里,并且被贵人看到。
这个时候贵人还只是纪委一把,信不仅被他一个人看了,至于被谁泄露出去就不好说了。
这件事宁峰的回忆录隐约提了一些,主要说是感谢后来这位贵人证明了他的清白,力排众议将他从乡镇提拔到了县委办。
“没事宁叔,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那你等会。”宁峰喊来一个警察,这警察看样子不太情愿,又叫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和宁峰似乎很熟悉,很快按照宁峰的吩咐准备了纸笔和信封。
“写的时候顺便交代一下自己的问题。”陈千竞点点头,先把信写好,主要就是利用了一些未来的信息差,让这位贵人愿意出手。
其次也交代了一些问题,比如自己冒充市里来的,原本只是想在宁峰家里骗吃骗喝,想通过宁峰搭上关系,好骗钱之类。
交代的内容自然是给礼阳县一把看的。
他将信封封好,又写上了贵人的名字。
联系地址肯定是不用写的,传信的人自然有本事可以找到,否则也不可能把信送出去。
宁峰拿过信封看到名字,脸色瞬间就变了,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写信给他?”
“宁叔,你不是说命运是一成不变的吗?相信我,如果这封信真的能送到这位手里,你我二人的命运会就此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