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宣呆愣的望着门外的小太监们，听见蛮皇的问话，事情发展的太快，他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天，天香丸？”感受到下半身的寒意，他不确定的复述着天香丸几个字。

狐族之所以成为大族，全靠“天香丸”这一得天独厚之物。

狐族圣级高手一生方能凝结一颗，主要用作狐族传承，天香丸内是圣级高手一生的感悟，狐族小辈炼化可以节省大量时间入圣级。

如果是异族服用，自然是神魂皆灭的下场。

可，他族内都不够用，外界怎么会有？

他迷茫之际，狮族族长施能祥小声开了口：“陛下，即便是狐族想害柔妃娘娘，也不会如此愚蠢用此等物品去谋害啊。再说，这等神物，一颗就是半个圣级，他狐族也不会舍得才对。”

听到此话，胡宣如蒙大赦，急忙向蛮皇道：“是啊陛下，我族已知柔妃之事，岂会多此一举去谋害皇妃啊，望陛下明察啊。”

脚下的冰已经超过膝盖，他现在是真害怕蛮皇用他出气。

一个族长而已，这种时候，就算蛮皇真杀了他，最多割些肉而已，他可是会没命的。

蛮皇看着面前的二人。

周凡心如死灰，完全不似做假。

胡宣信誓旦旦，理由亦是很充分。

两人各执一词，

宫内一时之间又安静了下来。

“陛下。”狐族族长好似想起了什么，声音在安静的宫内响起：“陛下，昨日人族细作趁胡烈长老懈怠之际，于我狐族天牢内，自曝神魂而亡，想必柔妃娘娘死亡必然和此事有些关系。”

担心惹怒蛮皇，胡宣没敢把话说得太过直白。

但意思已经非常清楚。

人族细作死亡，柔妃知晓事情败露，于是便自绝了。

周凡听见此话，怒看着胡宣：“放屁，按你所说，我母亲为何不跑，非要自决身亡？所有言语皆是你一面之词，凭借什么狗屁誓言，就想侮我母亲清白？”

周凡并不明白天祖誓言代表着什么。

狐族族长理顺了思路，舒了口气，下半身已经有些麻木，脸上却放松了许多，诡异的笑道：“想必，柔妃娘娘恰恰是为了六皇子你，才选择自绝身亡。幻脉汤一经服用，血脉便永存体内，柔妃娘娘一死，此事便断了啊。”

“六皇子，五岁那年，去蛮神庙之前，是否喝过一碗汤，可还有印象？”

此话一出，周凡犹如雷击，一下子呆愣在当场。

见周凡目瞪口呆的模样，胡宣更加胸有成竹，看着周凡道：“如果六皇子殿下忘记了，老臣或许有办法。”

说完，放松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看向蛮皇道：“陛下，老臣担心六皇子记不得，欲以迷魂之术询问六皇子殿下，望陛下恩准。”

胡宣本还有些担心，那个人族细作是他族给自己挖的坑，因此他狐族并不想提出此事，只是作为底牌。

没想到蛮皇成元素神，柔妃又莫名身亡，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如今看来，周凡并非皇嗣之事已经十拿九稳，一众大族的联盟自然不会再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他心底也有了底气。

朝堂上，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