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僧:「老衲不戒僧!酒色财气通通不戒,施主拦下老衲该不是要谈心吧!」
董经华:「听闻你杀了黑心老人,在下想与大和尚切磋,还请指教!」
话语刚落,董经华收起伞便攻,也不管不戒僧是否愿意。他手持一柄铁伞,这伞柄坚如铁柱,伞面开展如鹰翼,既可攻击,又能防御。而不戒僧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和尚,手中握着一根长约丈二的禅杖,杖身沉稳,拄地无声,隐隐透出深厚的内劲。
董经华使出的铁伞招式迅勐如雷,伞尖直指不戒僧的胸膛,意图以快打快,佔得先机。这一招名为「狂风骤雨」,铁伞如龙捲风般迅速旋转,带起一阵疾风,直奔不戒僧的命门要穴。
然而不戒僧沉稳如山,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慈悲,手中的禅杖轻轻一摆,杖头准确地点在了董经华的伞柄上,这一击看似轻描淡写,却恰好化解了铁伞的旋转力道,将董经华的攻势完全封住。
董经华见一击未中,立刻变招,伞面展开如一道屏障,护住全身,同时伞柄如蛇般迅速向前探出,直取不戒僧的肋下。他这一招名为「游龙戏水」,专攻敌人脆弱的侧腹。
不戒僧依然不慌不忙,他轻轻踏出一步,躲过了伞柄的锋芒,随即一招「扶云渡海」禅杖横扫而出,杖身带起的气劲如海浪般压向董经华的肩头,直逼肩井穴,若被击中,肩骨必折。
董经华见势不妙,迅速收伞后退,然而不戒僧的攻势却已经铺天盖地而来。只见他手中的禅杖如蛟龙出海,一招「潜龙勿用」,杖尖直指董经华的丹田要穴,这一击足以令其气海破裂,重伤吐血。
董经华情急之下,将铁伞横于腹前,试图硬接这一击。只听「铿」的一声巨响,铁伞竟被禅杖的巨力震得向后弹开,董经华被这股巨力逼退数步,脸色瞬间苍白。
不戒僧见董精华已无力再战,手中禅杖轻轻一点,直击其腕部劳宫穴,董经华顿时手腕一麻,铁伞应声落地。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不戒僧微微一笑,将禅杖收回,说道:「招式固然重要,但修心才是根本。你心浮气躁,又想替黑心老人报仇。老衲念在施主在江湖上并无恶名,也无为非作歹之事,今日便放你一马。」
说完,不戒僧便迈步向北而行,留下一脸惊慌失措,斗志全无的董经华。他自认武功已不弱,离一流高手之境相去不远,没想到在这大和尚手下走不了几招。这大大打击了他的自信,更令他沮丧的是对手还未出全力,这令他坐倒在地久久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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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楼顶内,楼主绮芸与执事于昊正坐在茶桌前品茶。
绮芸:「这次任务圆满达成,辛苦大家了。通知下去,这个月起每人月俸增加三成,慰劳众人辛劳。」
于昊:「多谢楼主体谅下属,属下替众人谢过楼主。」
绮芸:「这次能成功,众人皆有出力,这是应该的。加上平日刺探蒐集情报,都是卖命的活,慰劳大家也能让他们安心做事。」
于昊:「那也得多谢那位多方盘算,多年的运筹帷幄,事先暗中安排妥当,才能如此顺利。」
绮芸:「要将这福郁山庄的无数金银珠宝悄无声息运走,确实困难。现下好了,只怕我们三十年也花用不完。」
于昊:「确实!还不算上奇珍异宝以及银票。」
绮芸:「咱们调查心剑门之事七年多了,人人皆以为我们只管飞天榜,又岂知我们情报蒐集如此完整。果然今年飞天榜一公布,便大有进展,一堆人便坐不住了。」
于昊:「这厮李善聪当真贼星该败,还以为我们查不出他是幕后之人的钱袋子。」
绮芸:「能顺利将这一大批财物运回,当真也是辛苦,一路上躲躲藏藏,分成好几批、多条路线才圆满运回。」
于昊:「楼主觉得这些财物需等多久时日,再送给那位?」
绮芸:「不急!他现在不缺银钱。」
于昊:「是!楼主这两日是否已将新情报都看完了?」
绮芸:「这是当然!你认为现在情形下应该先公布哪些人名单较适宜?」
于昊:「这个事关重大,属下不敢擅专!」
绮芸:「你倒小心!放心!不责怪你,你且放心说来。」
于昊:「属下以为,现今江湖上留言纷飞,众人皆已怀疑鬼面具与黑山道霸王两人便是心剑门惨案首恶,是以先公布这两人即可。其他人这几年安分守已,反倒不适宜公布,避免打草惊蛇,闹的人心惶惶。」
绮芸:「让我好好想想,你先退下吧!」
于昊站起道:「属下遵命!」
绮芸整夜都在思量此事,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就怕行差踏错,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翌日一早,经过绮芸深思熟虑后,便招来于昊。
绮芸:「我一夜思量后,就先公布这三人吧!」说着把名单递给于昊。
于昊惊道:「汪斌涛、霸王、董经华,属下不懂,恳请楼主赐教!」
绮芸:「首先汪斌涛与张涵远便是当年与东方尚比武,知晓东方尚习得御剑术之人,事后才三日,便令得心剑门被灭门。而张涵远是道家中人且是个谦谦君子,自是不会洩密。我早就怀疑这汪斌涛了,现在既探得消息这汪斌涛在名单上,他便是首恶之一。而他平时独来独往,势孤力单,除去他轻而易举。」
于昊:「了解!」
绮芸:「再来是霸王,众人皆知他只认金钱,鬼面具找他买兇本就合情合理。让他被江湖中人声讨,他便只能窝在黑山道不敢轻举妄动,至少能让江湖平静几天日子。他手下高手众多,虽不能马上除掉他,也够让他喝一壶的了。」
于昊:「哈哈!楼主高明。」
绮芸:「最后我选择不公布鬼面具,是因为他太神祕,独来独往,更不知他武功深浅。他既是幕后策画之人,想必功夫必定不低,也有相当人脉才能促成这惨案。所以应该从他身边之人慢慢剪除其羽翼再针对他。既然他手下董经华在名单上,武功平平,那就先从他下手。其他名单上之人先按兵不动,视情况而为。」
于昊:「果然还是楼主深谋远虑!属下请命,该如何散播这些消息?」
绮芸:「西荒国位在西北太远,且素来与江湖中人少有往来,所以不适合。而在南濋国境散播,又容易被人追查出消息来源,也容易牵扯到我们。就选北祈国吧!八百里加急送到北祈国都大兴府据点,让他们从客栈、酒肆、青楼及街坊开始同时散播,让人无法追踪消息来源。」
于昊:「属下遵命!这就去办。」
绮芸:「且慢!等消息在北祈国境内传开后,再让南濋国境内也动起来,务必要让那些兇手心慌意乱,自乱阵脚。」
于昊躬身行礼道:「属下必办的圆圆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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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公子等人终于抵达应天府城门口附近,远远望去城门口竟有大队人马集结,似是军中之人装扮。
公子:「看样子我们是进不了城了!可惜啊可惜!怕是要与那大淫魔失之交臂了。」公子看了眼漓潸并做个手势续道:「要不妳单独进城,把那大淫魔给咔嚓...阉了,再赶来与我们会合?」众人掩嘴大笑。
漓潸白了公子一眼:「哼!」
公子调侃道:「也是!妳怕到时候这大淫魔也来个什么...春药,这可亏大了。」
漓潸背过头去:「不想理你!」
公子:「我忘记了!这淫魔最擅长哄骗女子,怕是妳也承受不住花言巧语,喜欢上这淫魔。」
漓潸怒瞪公子道:「小心我先把你给咔嚓了!」众人忍不住放声大笑,一路上看着公子与漓潸拌嘴,极是有趣,整路笑声不绝。总觉得他们俩天生一对般,总有闹不完的嘴。凤雪峨虽脸上笑着,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其实当天漓潸心里是不抗拒的,她喜欢公子。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戏弄她,她可没脸当众人面前上演活春宫。后来文香香诊脉后告知只是药效极强的蒙汗药,总算放下心来,也知道公子只是爱跟她胡闹,不会行此下流卑鄙之事。
夜间更是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公子。她从小到大从没被年轻男子抱过,不只是她个性较像男子不拘小节,最重要是她武功高强,更是没有男子敢轻易接近她。所以那天是她生平第一次被年轻男子温柔的抱在怀里,想起来心里就甜滋滋的,而且还是心上人,整晚彻夜难眠。她更喜欢跟公子拌嘴,像是小夫妻小吵小闹般恩爱。
公子笑道:「你把我咔嚓了,那妳可得要守寡了。」
漓潸瞬时脸红道:「你...不跟你说了!」
公子:「凤家妹子!」
凤雪峨:「公子何事?」
公子:「从现在起妳可要把妳的绝世容颜给遮好了,要是给这些如狼似虎的将士们看到,只怕会把妳生吞活剥了。」
凤雪峨吓到:「当真?」
公子刮了刮凤雪峨鼻樑道:「这些将士们整日在兵营里训练,几年下来也未必能见得几回女子。何况妳还是中原第一美人,哪个看到妳不是垂涎欲滴?只怕口水都要流满地。」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凤雪峨笑道:「知道了!我这便把面罩戴上。」
公子:「其实不戴上面罩也行,妳把这群将士们都咔嚓了,那就一劳永逸了。哈哈!」
凤雪峨羞的满脸通红道:「公子别闹!」
公子:「妳转告大家都戴上吧!以防万一!」
凤雪峨:「嗯!」
终于到了城门口,这时有一身着军装之将领骑马迎上道:「敢问可是轨医先生车驾?」
八卦在前点了点头道:「正是轨医车驾!」
那将领立时下马走到马车旁公子身边抱揖道:「请问尊驾可是神医?」
公子跃下马来回礼道:「将军客气了!在下正是轨医,不敢当您这大礼!」
将领:「在下剽骑营飞骑将军夏侯英!奉当今圣上之命,有请轨医先生一行前往大兴府,为曲阳公主治病。」
公子:「了解了!将军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就在城门口附近用完膳再出发。我们一路行来总吃烤鱼、野菜汤,辛苦跟着我的这些病人,也让她们吃些食补。」
夏侯英:「自然可以!圣上口谕,一路上除护送神医众人安全抵达大兴府外,其他一切遵从神医吩咐。」
公子:「那就多谢将军体谅了!」
入城后公子城门口附近找间饭馆用膳,众人难得能吃顿饱餐,好酒好菜吃着。公子也不忘请夏侯英及其下属一道用膳,但夏侯英以公务在身为由,拒绝邀请。公子只好请店家弄些好吃又容易携带的给那些将士们饱餐,那些将士们纷纷感谢神医竟会顾及他们。
公子等及一众将士们都用完膳后,道:「夏侯将军!这便启程吧!」
夏侯英:「是!神医」他对着一众将士们喊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