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幅画重新安排一个符合价格的,嗯对,用之前那家给的最贵的木材定制一套画框。它是我父亲,不对可能还要更早,总之那时候这画的价值算不上太大,但现在显然不同了。”
父亲的安排并无道理,鲁比只是抱着画看了会儿,随后跟着父亲将画送去,重新的装裱,然后是联系。
最后他再看见那画时,它已经被展览某人的私人收藏馆内,为了保护这珍贵的作品,那位收藏家选择了最大的房间,众人站在这头,那并不算大的画作挂在那头。
鲁比只能用望远镜看上几眼,现场就已经因这位“大画家”的作品而引爆了话题。
他很出名呢,那个收藏家出了不少钱。鲁比想着,他记得父亲在最后递出画作时,手都有些颤抖。
鲁比站在人群间,杂乱的人流让他难以站定重新举起望远镜,但他记得那画上的细节。
在他还曾拥有这副画时,那上面的细节就清晰地走入他的大脑,他难以忘却。
他记得,那是一片金黄色的丰收的田野,以及看不太清楚的夕阳,没有人在田野间行走,空气中满溢着有些炎热的感受,唯有天空上还飘着的几缕瘦弱的泛白的云,让他有点空隙呼出口热气。
挤在角落里,鲁比已经看不见那边的画,他本就不高,众人还有不少试图踮起脚尖仔细观看的。
他低声嘟囔着:
“如果我从小就学画画,以后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
并没有人听到他的话,人群的疯狂和激动并不作用于他。但他还是在人流中被挤倒,只能颇为狼狈的爬起。
一旁的陌生人向他递出一张手帕,示意他裤子在刚才的摔倒中被蹭脏。
接过手帕,在裤腿上擦拭了几下,见象牙白的手帕上被弄上了灰黑的污渍,鲁比有些尴尬,打算询问那位是否可以将手帕洗净了再归还。
“当然可以。”
鲁比抬起头,不只是因为人们的又一次攒动,又或是刚才那位已经出门,他的身旁暂时留出了一份空间。
鲁比举着手帕,有些疑惑,又低头看了眼手帕上的名字,打算等参观结束后找机会归还。
说起来,他叫什么来着?
鲁比看着伏在房间地板上,正用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作画的家伙,突然想到。
手帕上并没有名字。
灰黑的污渍组成了形似“索里卡”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