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尔曼不断的深呼气,希望调整调整自己的状态。
一段模糊的影像在他脑中闪现:在一座塔楼中,有一个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似乎,在那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良久,这种状态依然没有消散,他闭上眼睛,慢慢挪动着躺回柜中,将自己完全浸没入甘源质中。
“也许是刚苏醒,还需要慢慢恢复。”
他在甘源质中睁着眼睛,观察自己尚有些无力的手掌,安慰着自己,
9月,不期而遇,破碎的身体恢复如初。
只是不知不觉中,也许是那段奇异的梦,又或是脑中腺体的作用下,休尔曼的性格变得更加的跳脱,也不再被此前丢脸的事困扰。
而那原本悬浮的碎片,已经伸出一条条的丝状物,与他的松果体完全的契合。
所有的念头,潜意识的展开,都在此汇聚。
时隔数月,他终于走出英灵殿。
阳光有些耀眼,他微眯起双眼。
四周气流的涌动,鸟叫虫鸣,都如此的清晰。
如果此前是隔着一层薄纱,那现在,这个世界好像贴着自己在流动,
一切的感官都异常的敏锐,有时反应速度太快,以至于身体有时会发生不协调的情况。
他举起双臂,紧握双拳,力量在身体中回荡。
实际上,他还有一个小秘密,不可对人言。
似乎,自己长大了。
仿佛冥冥中,在等待着什么,也许是命运或者也可以叫做宿命。
在这个城市的某处,有什么在呼唤他。
适应了还稍显刺眼的阳光,大厅中跑出一名军官,大声的向他传递军令:
“休尔曼先生,掌玺大臣要见你,就在明天。”
“明天,你穿上礼服,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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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桐庄园内,巴黎现在的最高执政者,巴黎城市联盟的掌玺大臣——炽焰?亚瑟?融天枯坐在他的理政室内。
最终,苛刻的条约开始执行。
60年的战争赔款,剩余的3颗萃取晶石20年的借用期,现在变成了25年。
这些,还不算对自己君主的无礼侵犯!
冰霜他们满意的撤军,返回科隆,迎接他们的将是真正的凯旋。
而自己,只能吞下这苦果。
空旷的理政室内,除了一桌、一椅,再无它物。
晨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在空旷的理政室内,照亮了掌玺大臣的轮廓。
他的身影在昏暗与光亮的分界线上显得格外孤独。
昨夜的政务处理让他的眉头紧锁,心中酝酿的变革方案如同晨曦中的迷雾,难以决断。
是否需要全方面的学习科隆,学习他们对待凡人们的行事方式。
有些变革一旦启动,面对的可能是比这次的外部失败更大的危害。
再坚固的堡垒也是从内部攻破的,更何况现在这样的风雨飘摇。
轻轻扣门声打破了房间的沉寂,管家推着早餐车进入,身后跟着机要秘书,手中捧着今日份的文件。
掌玺大臣机械地吃着早餐,耳边是秘书对重要政务的简报,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战后留下的烂摊子。
他捏了捏皱起的眉头,转头望向窗外。
新的一天,慢慢处理吧。
“还有,那名刚苏醒的尖兵幼体,就在外面等候。”简要秘书最后提到。
“就是那个最早从甘源质干扰中挣脱的战士?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