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与范闲的深夜会谈不出半刻钟交谈的内容就到了微生三元手里。
庆帝身边跟个筛子似地漏洞百出,整天疑神疑鬼的,就是没有怀疑到自己地心腹太监被投敌了。
微生三元看了一眼嫌弃地的移开视线,搂着胖嘟嘟的桑葚在怀里撸猫中,听着桑葚发出‘呼噜呼噜’的舒服声,她愉悦的眯着眼享受着。
“三元,若是没有侯公公的告密,怕是要被蒙在鼓里。”李承泽把信放在烛火上点燃,亲眼看着火苗把信吞噬燃烧成灰烬,抓起躺在地上的三七,三七爪子在半空中敷衍的挣扎了下,任由李承泽玩弄。
“三元,这范闲这么容易妥协有点不太符合他的作风,而且陈萍萍和范闲交谈说了些什么就连陛下都未知,是否在策划着费介的事情?”
李承泽强硬的把想要逃走的三七搂在怀里,举着它藏在毛茸茸的爪子对着三元怀里肥嘟嘟的桑葚扒拉着,桑葚不满的用尾巴扫了扫,烦心的翻了个身,当着李承泽的面亲贴着香香软软的主人狂蹭,眼神一闪而过的得意,细看嘴角还微微上扬。
可恶(〃>目<)被桑葚挑衅到的李承泽挤过去,把三七放在一旁,扒拉着怀中三元的那只蠢猫。
“下来,给我下来!”
“喵~”就不,就不下来。
李承泽气鼓鼓的上手捏着桑葚的肥脸,扯着嗓子喊道。“必安,必安,快来把它们带回去睡觉(~﹃~)~zZ”
吵得微生三元耳朵都要炸了,眯着眼眸看着快要打起来的一人两猫,耳边都是喵喵喵和他的叽叽喳喳。
闻声而动的谢必安赶过来迅速的把炸毛的桑葚和三七带走,要是在晚来一会儿怕是要打起来了,毛都被殿下给薅秃了。
“三元~”得意的李承泽贴近她的怀里,慵懒的伸展着四肢,在她身上嗅嗅嗅,蹭个不停,试图把刚才桑葚留下的气味给掩盖换成他的。
“承郎越发幼稚了。”微生三元身体往后仰,手抵在额头上,微微侧着头眼神温柔带着戏谑注视着他,捏了捏他圆润的脸蛋。
“哼~”李承泽鼓着个嘴把脸贴过去她的手心,让她像撸猫似的挠着下巴,舒服的眯着眼,翘起来的双腿开心的在半空中晃动着。
“陈萍萍和范闲交谈无非就是想保下费介上演一出金蝉脱壳,瞒天过海,偷梁换柱罢了~”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陈萍萍打的是什么主意,都是她玩剩下的,而且以陈萍萍的智商能够想出这两全其美的办法也真是难为他了。
“欸?难不成是想学三元的假死脱身?”李承泽瞬间仰起头,睁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眼瞳透着光,就跟猫猫一样。
“陛下他知道吗?”
微生三元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继续摸着他圆润白嫩的脸蛋,漫不经心的道。
“他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如他所愿,而且与范闲交谈看似是交心,实则是把矛头对准我们,虽然彼此心知肚明此事的罪魁祸首。”
老登有时候也挺会恶心人的,但脸皮也挺厚的,真是不知道那副嘴脸是怎么厚颜无耻的颠倒黑白的。
“庆帝也是为了警告我们到此为止,若是继续追查,怕是承郎就要再受苦了~”
“那可要下手?”李承泽说着还伸出了手在半空中挥舞着,瞪得圆溜溜的眼睛透着杀气,就跟龇牙咧嘴生气的猫。
“既然他喜欢诈死,那就让他死呗~”微生三元尾梢微翘的桃花眼端的确实是玩世不恭,但若是与之对视,稍不不注意就会沉溺在那双眼散发的温柔。
“我记得范闲身边有个神庙使者一直在暗中守护。”冷不丁的微生三元提起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一个人。
但李承泽知道三元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某人,这么说一定是有她的用意,大脑在飞速的转动,眼神一亮,嘴角的笑容徐徐绽放,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三元的用意。
“三元的意思是?”
“没错~”微生三元微微颔首,眼眸中噙着慵懒的笑意,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一脸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哦~”瞬间get到的李承泽拖腔带调着,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唇角扯出一抹邪恶的弧度,一副果然如此的模。
“三元,你太坏了,但是...”李承泽面色严肃起来,眼里带着不赞同,板着个脸就好像是要生气的节奏,下一秒眉飞色舞扑过去捧着她的脸亲着喜笑颜开道。
“但是我喜欢!!!”
正如他们所言,这次二殿下落水的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否则被大清洗的就是手头上不干净的他们,谁知道微生三元会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把他们上下全都清洗一遍呢?
没有人敢以身试毒去触发,换做是其他人他们可能会犹豫,但微生三元他们没有这个胆子去赌,那将会是全盘皆输,就像他们知道这次二殿下落水不是费介策划的,可费介已经跟这件事牵扯上洗不清了,唯有死才能结算,否则背后牵扯出来的怕是整个庆国都要抖三抖。
庆帝是真的时时刻刻都在恶心人,时不时的秀一波骚操作,明知道微生三元他们跟鉴察院已经是水火不容,但还偏偏下旨让微生三元前去观看费介被处死。
宣完旨的侯公公一脸麻木,反正没有人在乎他这个牛马的感受,早知道下手就该重一点。
当微生三元带着人抵达鉴察院的大门时,门两旁排列着整齐划一手持佩刀的鉴察院侍卫,还有老远就闻到了那股刺鼻的毒药味,个个眼冒怒火仇视着他们,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
半夏毫无畏惧,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些纸老虎,没有看到那个影子心里有些惋惜。
白蔹她们四姐妹倒是兴奋,都在摩拳擦掌了,若是等会儿打起来的话,她们的战绩又添了一笔。
“见过二殿下,王妃。”君臣有别这层身份把他们压得死死的,即便再怎么憎恨还是得低下头颅问安。
“不必多礼。”微生三元笑眯眯的扫了一眼想干掉他们但又不敢的怂样,肉眼可见的愉悦,蝼蚁的挣扎真的是太棒了。
“行完礼才叫我们不要多礼,装模做样。”范闲坐在轮椅上小声的嘀咕着,虚伪,微生三元真他妈的虚伪。
云苓一个眼神过去,落在腰间鞭子的手蠢蠢欲动,吓得范闲身子一个哆嗦,害怕的闭上嘴,他可没有忘记云苓鞭子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