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走别处。”
“嗯?”
“嗯?!”
两人言语间,时间一点点流逝,纪中去而复返,回来后看了眼红素,然后立刻走到许宁旁边附耳汇报工作。
对于这个空降的总旗大人。
纪中也有自己的见解。
这位大人脸上写着毫不隐藏的大字:绝对领导权!
......
下午时分,阳光明媚。
有人衣锦还乡,开心得很。
有人全家被抓,还吃了闭门羹,急的不得了。
此时西市街道正是热闹的时候,车水马龙,人流络绎不绝。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又有不少带着家伙事的人在青楼老鸨的慌张招待中走了进去。
西市有青楼三十家,赌坊十家,大大小小的铺子上百,又连接着码头。
昨晚横行京城二十年的猛虎帮落幕,此地就成了无主肥肉,引得狼帮等大小帮派甚至漕帮都想来分一杯羹。
西市有名的青楼很多,其中最出名的乃霓裳阁,霓裳阁卖艺不卖身,皆是些会琴棋书画的清倌人和舞姬,阁内占地面积极大,共五层,还设有专供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的风雅场地。
其次为临水坊水安巷的含珠楼。
含珠楼与一般青楼场地无异,但自从两年前,此楼时不时会冒出一些比较年轻的雏儿,引得众人前来消费,也想体验一番那风艳中的青涩。
“白鹿”是含珠楼不知从哪找来的绝色少女,据说才来不久,被妈妈调教了一个半月,含珠楼放出消息白鹿月末“出阁”,说难听点便是拍卖初夜。
正值下午,许宁乘坐着马车到了水安巷,身边跟着纪中和十名青衣卫。
马车停在了含珠楼门口,正对着大门,周围有不少江湖客皱眉,但瞧见马车上的山河图,便猜出了身份,立刻远离了此地。
楼里边的声音闹的很大,连坐在马车上的许宁和红素也能听见。
“白鹿小姐还站着干嘛?快给咱们舞一曲!”
“哎哟各位老爷,我家小女儿还未出阁,还请大爷们莫要为难一个雏儿。”
“干你娘,出来卖的搞得跟大家闺秀一样。”
“就是,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今儿这么多兄弟帮白鹿小姐出阁,日后,有了我等相助,白鹿小姐也算安家享福了。”
“......”
许宁走下马车,吩咐后走进了楼中,纪中立刻跟上,剩余的青衣卫则持剑站在了门口。
楼内大厅,数十张案桌摆成一圈,坐满了江湖客,朝着身边的女子搂搂抱抱。
在中间,是一张略微高出地面二十公分的舞台,柳思思正蹲在舞台上,一张小脸蛋上满是泪点。
被这么多人看着,还有言语间的侮辱,让她恨不得死了算了。
可很多时候,臭水沟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老鼠是没有选择的。
她可以一死,可父亲已经不能劳作了,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又该怎么办?
生命看似选择自由,实则一点也没给她选择的机会。
少女穿着一袭青色开胸裙装,蹲在地上用手儿死死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拽着裙摆遮挡住腿,可四面八方都是人,这些人的目光让她感到恶心和害怕。
“刚刚那话,谁说的?”
突然,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入耳,柳思思抬眸一愣。
在那大门口,是柳思思这辈子最恨,恨不得食其血肉的人。
许宁!
只见许宁摸着下巴,眯着眼看着众人:
“哟,热闹啊,漕帮左管事,金钱帮豹子头...只是诸位来我的地盘,怎么也不给弟弟打个招呼,这不太好吧。”
漕帮左管事立刻站了起来,微微蹙眉:“小杂种,原来你还没死啊?”
又有人嘲讽道:“估计是昨晚躲女人裙下了吧。”
“诶,他怎么穿着青衣?”
有没喝酒的揉了揉眼睛,感到奇怪。
又听一声恍悟的声音:“这小杂种不会偷了件鹰犬的衣裳躲过去了吧。”
被人如此诋毁,许宁冷笑一声,心中有些不爽。
但你们太小瞧他啦,那家伙岂会是随意给人按个罪名就带去吃牢饭的?
“把刚刚开口的反贼,豆沙了!”
实际上,他大度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