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二表面说是当你师傅，其实是暗地里想偷学你的画修的事情也被你知道了？”

白只画：

“……也不是。”

他摊开画卷，从画卷里唤出灵月。

“咦，仙人画卷？果然是和传说中的一样神通广大。”

五长老倒是对白只画的宝器很是了解。

“看吧，果然我们五长老就是见多识广！”

柳依依骄傲得像是自己说的一样。

她知道长老看守了囚天峰三百多年，审问过来自五湖四海的修士不计其数，绝对可以算得上是见多识广。

“五长老，你也识得此画轴？”

白只画喜出望外道：

“你能给我讲讲我们部落的那位仙人的事情吗？”

“我虽然知道你们部落祖上出过仙人，但也不能算得上是了解。”

五长老摇摇头：

“我之所以识得这是仙人卷轴，是因为你二长老对画修很是热衷，当年花费天量灵石托人从妖域走私回来一小张仙人画卷，后来才发现上面微不可察地印着此物“产至阳江郡”。”

“之后你二长老脾气大发，一口气彻底端掉了阳江郡尤为猖獗的赝品流通行业，当时的郡守还以为是阳岚宗修士侠义相助，向朝廷大书特书你二长老的慷慨行径，还特地向宗门寄来了锦旗。”

“这件事情被你二长老知道之后，又特地折返回阳江郡，要求郡守把锦旗换成银两和灵石，好弥补部分之前自己走私的亏空。”

白只画：

“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我们宗门的评价榜常年处在倒数第二了。”

许景天对林初小声说道：

“怎么感觉白只画要是真的跟了这二长老……会不太妙的样子。”

林初点点头，觉得自己不能再赞同了。

柳依依觉得自己不能让几位长老在新人面前丢尽面子，连忙转移话题：

“五长老！白只画今天找您，是有别的事情想要了解。”

柳依依瞪了白子画一眼，白只画这才反应过来：

“五长老，请问你这囚天峰在此之前，是否有审问过来自‘天地教’的犯人？”

白子画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灵月：

“我们昨天抓了一名魔教的狐妖，这名狐妖一直声称，世界本是天圆地方。”

许景天接过话头：

“这和大楚告诉我们的知识所相违背了。”

“我们不是魔教，只是一群坚定自我看法的修士！还有，我也不是声称，而是世界本来就是天圆地方！”

灵月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天地教’？”

五长老饶有趣味的抚须道：

“我倒是真的了解天地教。”

“一千多年前，天地教可是大楚的四大魔教之一，这囚天峰内就曾关押过几名来自于天地教的成员，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和它一样，坚定地认为世界本是天圆地方。”

“一千多年前？”

林初问道：

“也就是说现在不是四大魔教之一了？”

五长老点点头：

“由于当时的天地教过于猖獗，一直在四处大肆宣扬其理念，从而引申到让许多百姓都相信是朝廷在方方面面都欺瞒了民众，甚至屡屡爆发过抗议游行。”

“因而天地教也就成了朝廷的重点打压对象，在历经了多年的剪羽摧翰之后，天地教现在充其量也就只能算得上是个二流魔教，没想到现在竟然已经沦落到开始接纳妖族异己了，真是可笑。”

“五长老，所以这世界是如大楚先祖所说，是个完整的球，这句话没错吧？”

许景天确认道。

“当然。”

五长老觉得好笑：

“难不成你们还真信了这狐妖所言，世界本是天圆地方？”

“听到了没？”

许景天人仗人势的瞪了灵月一眼：

“你们魔教现在就算是在魔教里都不能算得上是一流的！已经根本没多少人相信你们的说法了！”

听闻五长老镇定自若的解释，也让林初另外三人消去了心中隐隐的那一丝不安，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哼。”

没想到灵月竟是丝毫没有怯意：

“如果只是因为我们让民众游行抗议的原因就受到朝廷的重点打压的话——”

“那为什么一千多年前同样身为四大魔教之一的末日教这些年犯下了那么多杀人放火的罪行，却仍旧兴盛至今呢？难道我们对于朝廷的影响比末日教的危害还要大吗？”

囚天峰的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五长老的眉头难得地皱了下。

林初四人不敢多言，皆是面面相觑。

“蛊惑民众心智无法无天，你们对于朝廷的危害未见得小于末日教。”

“无心，把她押到镇妖塔第五层去，自己一间牢笼。”

五长老不愿再和灵月争辩，示意徒弟把灵月带走。

看着灵月远去的背影，林初迟疑了片刻，这才说道：

“五长老，弟子不是有意顶撞您，但是弟子斗胆有一事想要求证——”

“除了大楚先祖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修士飞出过这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