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个顾客发邪火，就把公司投诉了，李磊几个被这个领导那个领导，说教了一天，一天上班都不开心。

第二天到了忘机阁都还有点没缓过来。

好在就是擦灰，给书、桌椅板凳、台阶、地面……这些擦灰，也不用管些人群事故，倒也乐的自在。

虽然偶尔有人过来借书什么的，有管理员大爷。

今天中午吃饭之后回到休息室，就看到明月在化妆，陶然啥也没说，到角落里调好闹钟，倒头就睡了。

“怎么了，合同里，有不让化妆吗?而且现在是休息时间，我自己的时间，我想怎么安排都可以吧。我又没有卖给你们……”，明月摊开双手朝上，对着钱婆的一顿输出。

陶然刚刚睡着，就被吵醒，挑着眉毛，瞪着睡的懵懵的眼睛看着。这新来的姑娘，这么辣吗？不过看到，倒是想到星来姐，那个气场，不愧是做过大事的人。

“你卸还是不卸”，钱婆没有太大的情绪。

“不卸”，说着拎起包包往外走，“放心，下午我会正常上班的。”

“不用了，你可以不用来了”，钱婆说完也走了。

平安“哼”了一声，也走了。

晚饭的时候，平安也过来吃饭了。

“钱婆，对不起，我才来不懂规矩，以后不会了，如果下次我再犯浑，都不用撵，我自己走……”，明月拿着个小礼物站在钱婆边上大声道歉。

陶然一边扒拉这饭，一边朝那边看，这一下午发生什么了，这态度90度转折阿。

“吃饭去吧”，钱婆没说什么，只是收下了礼物。

晚上去给藏书阁擦台阶，因为晚上来这的人少。

塞上耳机，开干。耳机的声音不大，放着古风歌曲，陶然轻晃着脑袋，拎着水桶，去二楼东面小的茶水间放水，水桶是不能拎到藏书阁的，放的水的水桶，只能放在卫生间，有次放在一楼，被谁撞翻了，陶然又拖又擦半天，后来钱婆说可以在这个茶水间接水，这里很少有人来。

男女的喘息声，桌椅“吱呀吱呀”的摩擦声，男女呢喃压抑的声音……陶然回过神，刚准备往下跑，“咚”撞上了狐狸大人。

“嘘”，妖艳的男人，现在狐狸耳朵下去了，尾巴也没有，虽然没有之前的形态吓人，但是陶然心里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陶然一路奔到楼下，在楼下接水擦台阶。

“哎，陶然，不是说晚上擦二楼吗，这上午不是擦过了吗”，图书管理员大爷抱着一抱书路过问道。

“打了洗涤剂，忘了清水洗一遍了，万一有人滑倒，可不行。我刚刚看了一眼二楼台阶，蛮干净的”，陶然两只手两条毛巾，干活干的仔细。

“你这孩子，干活就是实在”，大爷说完就去还书了。

陶然干这活，不停看着手表，这两个小时怎么这么难熬。

大爷还个书，很久也没动静。

汽车刹车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了，显得格外刺耳。

钱婆带来几个人来，一路给后面那些人开门引路。

“去，把那边的书架擦一遍”，钱婆看着还在擦台阶的陶然说。

陶然也想跑开的，可是这样不就显得心虚嘛，虽然自己本人没犯什么错。

陶然微微鞠躬，退到一边，等人走了立马拎起打扫的小框，走到第二层书架后面，透过缝隙，偷偷看那些人。

看着泛着水光的旗袍，垂感也好，一件黑色衣服，即便离的很远看，依旧高贵典雅，虽然说一件衣服不至于价值连城，但是由衣看人，这些人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