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啊,来,坐,坐,坐····”府大人满脸拘笑,比寻常时分不知热情了多少倍,在府大人身旁坐着的还有个上了年岁,鬓角已经有少许白斑的中年妇人,这中年妇人倒是穿着一身绸罗绣娟凤凰服,雍容华贵,颇有富贵之象。中年妇人身旁则依偎着个正是桃李年华的年轻女子,女子脸上未施粉黛,却比长春阁那些画着浓妆的卖唱女子要好看的多,主要是没有麻子,肌肤洁白如碧玉一般。
如此水灵的女子当真人间不可多得的尤物,那年轻女子见到王宁之的第一眼便害羞地往那中年女子肩上轻轻依靠,低哝道:“娘,这个就是爹爹说的那个王宁之啊?看上去好像和那些世家纨绔也没什么两样,爹爹对他赞誉有加,也不见得有何种过人之处。”
中年女子慈柔地笑了笑,抬起比年轻女子丰腴有肉、白皙的手,拦腰穿过年轻女子垂下来的乌黑秀发,拍了拍年轻女子的柔软如处子肌肤的腰绑,道:“看人怎么能只看脸,识人怎么只能识外表,那不是以貌取人了吗?还要看这人如何做事,如何做人,雄才伟略,阳谋手段,你爹爹看的其实是这个。”
听见中年女子这么说,王宁之连连点头,“嗯………”了声表示认同,心想还是老女人比较懂人,而这么几句话全扎在王宁之心里,他看着那年轻貌美的女子就像只单脚杵在湖边,肚里饥肠辘辘地盯着湖里的游鱼、眼睛已然饿得发蒙的老鹳,眼看到嘴的肥肉却怎么也吃不到,当然,这都是玩笑话,王宁之现在其实还很懵逼,呆愣愣的垂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府大人赵鹏举。
府大人赵鹏举还是昨日的赵鹏举,可感觉却怪怪的,他略微有些疑惑,盯着王宁之道:“小王,平日里见你都很随性的,今日怎么扭扭捏捏,这位是京城里太师大人赵傅山,也是我的堂兄的妻子凌夫人,凌玉环,和她的掌上明珠赵轻柔,人家都是京城里的大官,你小子为搏眼球最爱抛头露面,还不快快打声招呼。”
王宁之胆怯地看了母女二人一眼,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点了点头:“凌夫人,赵姑娘,见好。”
“好好好···”凌夫人雍贵的脸笑得很开兴,一只白肉肉的手便落到王宁之肩上,涂了指甲油的五色指甲拈着扯了扯王宁之衣角,满是容光道:“小王这副身体可是好啊,体格壮实,肩膀很宽………这手也是搬山的手。”,凌夫人的眼睛变的迷糊,说着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王宁之的肩上肌肉,眼中显得更加喜欢了,至于旁边的赵轻柔则被娘亲这轻浮的动作弄得微微有些害羞,想笑不得笑,本来白净的脸蛋却羞得通红像个红富士苹果。
“咳咳!”府大人赵鹏举右手握拳抵着嘴咳嗽了两声,凌夫人“啊”的下,失声尖叫,如梦初醒,仿佛才意识到失态,急忙将手收了回去。
王宁之则很懵圈,瞪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像一只刚被主人宠爱摸过的小土狗,自打一进来就感觉氛围不对,想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哗哗哗”,是茶水倒进茶杯的声音。
府大人赵鹏神色悠哉地,举着茶壶倒了一杯茶,小抿了口道:“王宁之,听说前几日,你在望江桥将刘二公子当众好好羞辱了一番,可有此事啊?”
“???”王宁之有些惊讶,不知府大人这么问是何意,啷腾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单膝下跪,双手拜奉道:“回禀府大人,当时那刘二公子当街强抢民女,嚣张跋扈,视律法为无物,属下实属无奈,才出手惩戒,若是此举有任何给四平御府带来不好的影响,属下愿随时革去职务!”
“革去职务,哈哈哈···”府大人和凌夫人相望一眼,具都笑了起来。
“想故伎重施啊?”府大人赵鹏举挑着眉头,脸上表情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