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冶点头说:“既然来到地面上,再要退回地底,就像把‘刑满释放’的犯人重新关进牢房,只怕会激起强烈的逆反心理,人心不稳,集团也岌岌可危,如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愿冒这个险。”宋骐随即也表示赞同,他的态度比荀冶更坚定些,显然是意识到回到地下对他的影响最大。
周吉说:“那么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们,或者说集团愿意付出多大代价?”
“多大代价?”荀冶重复了一遍,咀嚼着这四个字的分量。
周吉停顿片刻,紧接着说下去,“比如说,暂时坚壁清野,把平民转移到地下,布下陷阱,用人命堆上去,拼着‘长枪队’全军覆灭,也要把它们留下,这是一个办法,也确实有成功的可行性……”
宋骐精神一振,“能详细说说嘛?”
“等它们下一次来袭,‘长枪队’顶出来,既是诱饵,也是猎人,抓住时机用渔网将其困住,狙击步枪近距离开火,有一定的可能击毙它们。三头‘寄生种’只要除掉其二,剩下一头孤掌难鸣,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宋骐闻言怦然心动,握紧拳头轻轻捶了下大腿,还没来得及开口,荀冶反驳道:“不成!这样损失会很大,而且只有一次机会,要同时对付两头‘寄生种’,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一旦失败,必然招致对方的疯狂反扑,熙辰大厦是保不住的,太冒险了!”
周吉静静说:“既然无法承受这样大的代价,是否可以认为,只有退回地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宋骐清了清嗓子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倒认为可以试试,即使最终保不住熙辰大厦,也要崩掉对方几颗牙,哪怕重创一头‘寄生种’,也能大大提升士气,在舆论上立于不败之地。”
荀冶看了他一眼,说:“士气也罢,舆论也罢,宣传处多花些力气引导一下就行,‘长枪队’组建不易,没必要白白牺牲!”言下之意,暗示宋骐有削弱“长枪队”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