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国拍案,敲定了让徐枭代表顾家参加伏鸾盛会的提议。
这其中诸多不便,自有顾家人去亲自打点,徐枭只需要安心修炼即可。
只不过,这短短一周不到的时间,就算拥有熟练度面板,徐枭也很难再次取得突破。索性,他又抓起了自己冷落已久的医术。
有了之前倒卖银两的那笔钱,医院的治疗方案正在稳步展开,爷爷的病情也逐渐有了好转。按照主治医师的意思,保守估计,也还有两三年可活。
但这终究不是徐枭想要的。
错过了手术切除的最佳时机,医院只能选择较为保守的化学治疗与放射治疗。这些手段虽然也有治愈癌症的可能性,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药物与射线的无差别打击,只会让本就脆弱的人体雪上加霜。
之前几次去医院探望爷爷,那些面容枯槁、形销骨立的病患,那些躺在病床上,彻夜难眠,不断呕吐的病患,还有那些连坐起来都成为了奢望的病患……
徐枭历历在目。
保守估计,还有两三年可活?
如果是以这种方式活着,和死亡又有什么区别?爷爷以前是当兵的,硬气了一辈子,自有几分傲骨在身,又岂能忍受这般屈辱?
病痛只是一方面。
对亲人的愧疚,以及无法自理的无力感才是致命的快刀。
“所以,你是要向老夫请教医术?”京城内,一处颇有名气的医馆,一位留着山羊胡的大夫面露惊异,他摸了摸自己几乎已经看不到黑色的胡须,反复打量着徐枭那年轻的面庞。
“有趣,若说是探病寻医,你这些银子倒也够数,但……拜师学艺,你这般可就失了礼数。”
徐枭摇头,道:“并非拜师学艺,我已有师承,此番前来,只是想与郑大夫您探讨探讨。”
“探讨探讨?”郑大夫哑然失笑,看着面前的徐枭连连摇头。
这般年轻,如何能称得上探讨二字?黄口小儿,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虽然不是什么悬壶济世的丹青妙手,但也是京城里排的上号的名医,岂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和他坐而论道的?
“你这小娃莫不是在说笑?”惊异之感褪去,余下的只有被戏耍的恼怒,郑大夫面色微愠,已经有了送客的打算。
徐枭见状,也不恼怒,自顾自地说道:“不知郑大夫可对肺岩有所了解?”
肺岩?
郑大夫的脸更红了。
这黄口小儿,好生无礼!本以为只是来消遣他的,没想到还是个要砸场子的!
这肺岩,又称肺积,凡患病之人,皆是大骨枯槁、大肉陷下之相,虽说不是药石无医,但也鲜有痊愈之人!一旦到了咳唾脓血的地步,更是神仙也难救!
这般顽疾,就算是他也只见过几次。
“哼!”郑大夫冷哼一声,愤然道:“老夫自然是见识过,也亲手治过,但你这小娃子,又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