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更慌张了,拼命想插进队伍,可怎么也不可能。制服女人一眼就看到了掉在队伍外边的母亲,怒气冲冲走到她跟前,用竹棒使劲顶着母亲,“后面排队去,后面排队去!”
郑时安瞬间脑袋充血,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他怒目圆睁,手指头都要碰到制服女人的鼻尖,
“你要做啥子?!”
可能制服女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暴怒小年轻,也从没想到她习惯的做法竟然在这一次遭到如此激烈的抵制,一时间竟闪过一丝恐惧的眼神。
在郑时安血气方刚郑时安看来,她怎么可以用竹竿指指戳戳母亲?那是赶鸡赶鸭、赶猪赶牛用的!
姐姐后来说,郑时安当时的样子就像发怒的雄狮,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惧。
一时间所有人竟然都安静下来,自觉让母子三人排进了队伍。
上车后几天几夜,郑时安就像母亲和姐姐的保镖,她们去洗脸或者上卫生间,他也会一路紧跟。
所以,郑时安根本不害怕一个人出去,即使是在WLMQ这样的大城市。
但父母不放心,最后在陌生男人的陪同下,走出了旅馆。
郑时安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少言寡语,两人就这样慢吞吞地在街边溜达,直到看到他买了一盒烟熟练地抽上,陌生男人总算开口了:“你这么小就抽烟了?”
郑时安感觉他很好笑。他已经学会抽烟2年了,自从哥哥跟着父亲走后,他,郑时安,即使还在上学,自己家里的挑粪浇菜、插秧打谷;生产队里的开会议事;邻里亲戚的黑白喜事,哪一样他都代表家庭参与,或者参与过,村里的人早就没把他当小孩了,累了抽杆烟、农活干完摆会龙门阵,早就像大人一样得到村里人的认可。
郑时安没有立刻回答他,他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姓什么、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和父亲一起来接他们。但看起来他很实诚,就是脸上那块黑胎记让人看了觉得瘆得慌。
喧闹的城市川流不息,没有一刻停止,很快郑时安便觉得无味了,心思回到了了解陌生男人身上,想起昨天晚上父亲对母亲说的话,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男人不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