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功微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郁久闾公谬赞了!不过是侥幸突袭,才打了场胜战,哪里敢说什么天人下凡?”
他说到此处,表情严肃了起来。
“实不相瞒,我这次请郁久闾公专门来一趟,正是因为没把握对付南边的蠕蠕人,才劳烦阁下的!”
乙居伐闻言一怔,也随即严肃起来。
“祁军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我乙居伐只要能办得到,一定不会推辞的!”
祁功微微点头。
“我想要用离间计,杀一部分蠕蠕人,招降一部分蠕蠕人,因为无从着手,而且担心不能取信于他们,所以要郁久闾公助力。”
乙居伐闻言,却顿时变了脸色!
他眉毛扬了起来。
“招降他们?这是什么话!那些部落和我有杀母之仇,我怎么能去招降他们?!”
“据我所知,杀害令堂的元凶已经被杀了。这些部落,确实是帮着反叛了的,但杀害令堂的事情,很难直接归咎到他们身上吧。”祁功恳切劝道。“眼下,那些蠕蠕人依旧人数众多。我和你说实话,如果硬碰硬,我没信心战胜他们,到时候,我们说不定也要一起陪进去的。”
乙居伐闻言,定住了数息,却依旧是咬牙:
“那他们也该问个协从之罪的!”
“你把那些领头的、你最厌恶最怨恨的人单独拎出来,把他们算作个罪在不赦。至于其余的人,只要投降,都不问罪,岂不是更好?你也能出气,那些蠕蠕人也有了出路,不至于和我们生死相搏。”
祁功再度劝说起来。他见乙居伐依然面露犹豫,突然又略带揶揄地笑了起来。
“说起来,我还有件事不曾问过你。郁久闾公,被我们那位镇将软禁的滋味可好么?”
乙居伐闻言顿时大怒!他冲着祁功一瞪眼。“祁军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嘲笑我吗?!被人软禁的滋味好不好受,你不痴也不傻,难道你不知道?!”
祁功见乙居伐发怒,却不慌不忙,呵呵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