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谦起身,吩咐道:“立刻派人将这封信送到执事厂,令其加急送往满洲将军府…还有!你记住,一定吩咐他们要秘密进行,切不可走漏风声。”
小太监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躬身道:“圣上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唐谦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御花园里姹紫嫣红的花朵,心中却一片冰冷。
上次宫变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日喊杀声,鲜血的味道,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想到这里,他立刻传召了太尉曹骁。
曹骁是唐谦的亲舅舅,也是目前他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上次宫变,若不是曹骁及时带兵勤王,唐谦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不多时,曹骁便匆匆赶来,一身绯红补服,衬得曹骁格外英武。
“臣参见皇上。”曹骁行礼道。
“舅父免礼。”唐谦虚扶了一下,“朕今日召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唐谦将石闵武的异动以及自己联系燕不羁的计划告诉了曹骁,并着重强调了加强宫中守卫的重要性。
曹骁听完,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说道:
“皇上,当日石闵武僭越之事犬女已经知会微臣,石闵武这老匹夫确实不得不防,臣这就去安排,将心腹卫队调入宫中,加强巡逻,确保万无一失。”
唐谦点了点头:“舅父办事,谦儿放心。不过还是要叨扰舅父一点,此事务必秘密进行,切勿走漏风声。”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曹骁便告退离去。
唐谦望着曹骁离去的背影,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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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武在府里来回踱步,皂靴敲击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听得人心烦意乱。
他那张老脸上,皱纹都挤成了一团,活像个风干的橘子皮。
曹骁那老匹夫突然加强了宫中守卫,还尽是些生面孔,一个个横眉竖眼,跟阎王爷的勾魂使者似的。
他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战战兢兢地来报,说那些新来的侍卫,走路都带风,眼神跟刀子似的,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难道…...唐谦那小子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石闵武喃喃自语,手指不停地捻着胡须,揪下来好几根也不自知。
他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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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齐聚金銮殿,唯独不见石闵武的身影。
一个侍卫手捧奏折,走到唐谦面前,躬身道:“启禀皇上,石大人称病在家,特派臣递交告假折子。”
唐谦接过奏折,装作关切地问道:“石爱卿怎么了?可是得了什么重病?”
侍卫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石大人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唐谦点点头,“朕知道了,你回去转告石爱卿,让他安心养病,朝中之事不必挂怀。”
“是!”侍卫领命退下。
唐谦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老狐狸,果然沉不住气了。”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魏林,“大伴,派个御医去石府探望一下石爱卿,顺便让白淼带着朕的赏赐过去。”
魏林躬身道:“奴才遵旨。”
唐谦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朕倒要看看,这老狐狸能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