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确保证据的真实性,翟峰让滨海那边的警方去耿宅进行了仔细检查。
在陈景明的衣厨里发现一件熨烫的很整齐的衬衫袖口有淡淡的血迹反应,只是怎么也没有找到李悲歌案现场的那双42码半的同款鞋子。
如果没有物证,李悲歌的证词就无法被证明。
“没关系的,反正他已经死了。”病床上的李悲歌稍稍恢复了些气色。
在翟峰看来她似乎早就猜到陈景明是杀害周雪吟的凶手,也知道陈景明会死一般,听到这两个消息她也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完全看不出有丝毫的意外。
“能推我出去走走吗?”李悲歌指指病房角落里的轮椅对翟峰说道。
双腿都打着厚重的石膏,但她依然很轻,轻盈的不像一个附有灵魂的躯体。
“先去看看她吧。”刚出病房的门,李悲歌改变了注意。
李惠兰的病房在另一栋楼里,那栋楼里住的大多都是在各种癌症患者。
积极的抗癌化疗使这栋楼里大多人头发稀薄或者四肢淤青。
李惠兰杀了陈景明后,像完成了最后的任务般,病情开始急剧恶化。
即使轮椅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李惠兰依然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李悲歌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嘴唇微颤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一直抗拒治疗,已经错过最后的手术时间了。”翟峰向李悲歌转达着从医生那里听来的消息。
“那怎么行,她怎么能就那么死了,她应该好好活着赎罪。”李悲歌像突然魔障了一般红着眼睛歇斯底里的喊来医生,要求签手术同意书。
“她已经错过最后的手术时间,现在手术意义已经不大。”尽管医生也在极力劝阻着。
李悲歌还是颤抖的在手术同意书上写下了周雪吟三个字,呆滞片刻后她反应过来,匆匆划掉重新写下李悲歌三个字。
约是病房里动静过大,李惠兰不知什么时间苏醒过来,声音哽咽的说道:“对不起,孩子。”
李悲歌听到她的声音,心头一颤。
片刻后又突然嗔笑一下,冷冷说道:“算了,你该说对不起的从来不是我。”
她再次颤抖着用力的划掉自己名字,直到将纸张划出一个大洞。
离开李惠兰的病房,翟峰把李悲歌推到医院后面石子铺的公园小路上。
轮椅没有减震,李悲歌的肩膀一直不停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