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绿色和金色，而是所有可以想象的色调和变化，仿佛森林里的每一片叶子都汇聚成一种颜色。这才是普利兹安的高阶领主——极其英俊，令人心醉，拥有难以置信的力量。

当我触摸他面具的轮廓时，我的呼吸卡在喉咙里。冰凉的金属刺痛了我的指尖，翡cui在我粗糙的皮肤上滑动。我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抓住面具的两侧。我轻轻一拉。

它动不了。

他开始微笑，当我再次拉动时，我眨了眨眼，放下了手。立刻，金光闪闪的谷红安消失了，回到了我熟悉的模样。我仍然能听到柳树和鸟儿的歌声，但是……

“为什么我不能再看到你了？”

“因为我将我的幻影恢复到了原位。”

“幻影是为了什么？”

“为了看起来正常。或者说尽可能正常，尽管带着这个该死的东西，”他补充道，指着面具。“作为高阶领主，即使是一个……力量有限的高阶领主，也会有一些身体上的标志。这就是为什么我无法向我的兄弟们——向任何人隐藏我正在变成什么样子。这样还是更容易融入。”

“但面具真的不能摘下来——我是说，确定没有人知道如何修复那晚魔法造成的后果吗？甚至在其他领地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面具让我如此困扰。我不需要看到他的整个脸来了解他。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长什么样。”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

“你觉得我长什么样？”

我歪着头。“一个坚挺、直挺的鼻子，”我说，回忆起我曾试图画的东西。“高高的颧骨突显你的眼睛。稍微……稍微弯曲的眉毛，”我说完，脸红了。他笑得那么灿烂，我几乎能看到他所有的牙齿——那些尖牙不见了。我试图找个借口为我的冒失辩解，但一个哈欠悄悄袭来，一种突如其来的沉重压在我的眼皮上。

“那你的交易呢？”

“什么？”

他靠近了一点，笑得邪气十足。“那我的吻呢？”

我抓住他的手指。“来，”我说，猛地把嘴唇贴在他的手背上。“这是你的吻。”

谷红安大笑，但世界变得模糊，使我昏昏欲睡。柳树呼唤我躺下，我顺从了。从远处，我听到谷红安咒骂。“石文娇？”

睡觉。我想睡觉。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听着柳树、鸟儿和小溪的声音。我蜷缩在一旁，用手臂当枕头。

“我应该带你回家，”他低声说，但他没有移动来拉我起身。相反，我感到地面轻微的震动，他的春雨和新草的气味充斥在我的鼻子里，他躺在我身边。当他抚摸我的头发时，我感到一阵愉悦。

这是一个如此美好的梦。我从未睡得如此香甜。如此温暖，依偎在他身旁。平静。隐约地，在我沉睡的世界中，他再次说话，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朵。“你正如我梦中所想。”黑暗吞噬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