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派了法正。不过,已死于战场。他的部队虽然精锐,但在我军的攻势下,终究不敌。”
曹植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法正虽死,但他的忠勇可嘉。子孝,你做得很好,此战虽未能全歼刘备,但已重创其军,足以让他短期内无法再对我荆州构成威胁。可想而知,刘璋…再难信任刘备矣。”
曹仁点了点头,脸上也是释然的喜色,“公子,我听闻陆逊率领船队在荆州附近徘徊,却未发起攻击,竟直接撤军了?”
“确有。”曹植含笑,并不以为意:“陆逊是一员良将,孙权能得周瑜、陆逊,确实有运道。”
曹仁沉声道:“那我们是否还需要加强对东吴的防备?”
“自然,无论何时,对待敌军的防备都是必要的。陆逊的撤退证明了他的智慧与眼力,若我等放松被他发现,岂不是会立刻卷土重来。子孝,今晚与军营之中举办庆功宴,犒赏三军!”
“是!我这就去安排,公子作为荆州牧,亦要参加方才热闹。”曹植本不想参加,但一想到今日不便泼冷水,只得答应。
庆功宴设在荆州城内的大营中,营帐内灯火通明,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长桌上摆满酒肉,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曹植坐在主位上,他举起酒杯,声音在营帐内回荡:“诸位将士,今日之战,你们表现出了荆州男儿的英勇,和我大汉子民的坚韧。我曹植,在此敬你们一杯!”
士兵们纷纷举起酒杯,高声回应:“愿为大人效力,守卫荆州!”
*
东吴,建业城。
鲁肃匆匆步入孙权书房,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他走到孙权面前,拱手行礼,声音低沉而关切:“主公,深夜召见,可是为了荆州之事?”
孙权抬起头,将手中战报递给鲁肃,语带疲惫:“子敬,你且看看吧。刘备与法正在荆州一战,败得如此之惨,你有何看法?”
他只觉得这战报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鲁肃接过战报,目光迅速扫过,眉头也随之紧锁。他沉声道:“主公,此战虽败,却也非全无收获。刘备与法正的军队虽败,此为我东吴,未尝不是一个好事。”
“何出此言?”
“而今我等对荆州实力,倒是有了一番了解,也算是一件好事。”
“休要安慰于孤。”孙权不满,转过不想再看鲁肃。
“主公,刘备虽败,然荆州亦非无隙可乘。我吴军据江南水乡,地理之利显而易见。若能善加利用此优势,强化水师,同时与周遭势力结好,定能在日后的群雄逐鹿中占得先机。”孙权回转身,目光闪烁着思量:“子敬,你心中可有适宜之盟友?”
鲁肃略作沉吟,缓缓答道:“主公,确有几股势力可结盟。一乃益州,虽此次受挫,然复兴之望犹存,且与我东吴有旧盟之谊。二为辽东之公孙渊,虽僻处边陲,却兵强马壮,若能结盟,可为北面之援。三即交州之士燮,虽远在南陲,然物产丰饶,且与我东吴素有商贾往来,结盟可互利共荣。”
孙权颔首,似在权衡各中利弊:“明日我将修书一封,由你挑选精明能干之士,遣使者往各方,探听风声。”
“遵命,主公。臣这便去挑选人手。”
鲁肃步出孙权府邸,心中亦是沉甸甸的,玄德与法正的败绩,以及荆州的局势,都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他知晓,此刻尚有更为紧要之事待办。
辞别孙权府邸,鲁肃未先行挑选人手,而是携酒前往陆逊之处。
陆逊府邸不尚奢华,却自有一番清雅之风。鲁肃轻车熟路至书房门前,轻叩门扉,声调温和:“伯言,我乃子敬。”门缓缓打开,陆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面容依旧沉稳,但眼中却难掩失落:“子敬,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鲁肃含笑步入书房,将手中酒壶轻放于案上:“伯言,今夜且将国事搁置。我携美酒一壶,愿与君共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