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生呜咽着上气不接下气道:“我深知小小对我的感情,如果让她离开她一定不会走的。”
林裴清:“所以这是你始乱终弃的理由?”
云时安看了林裴清一眼,心想他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也不给人个喘息的机会。
面对林裴清的逼问,楚良生垂着脑袋摇头,眼泪鼻涕甩了一地,一遍遍重复着:“我没有,我没有。”
林裴清抿了抿唇,不想听他废话,恐吓他:“如果这里说不明白,就只能去大理寺说了!”
云时安闻言,心想他怎么就发火了……
江肆作为围观群众,悠哉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在旁边吃瓜子看戏。
楚良生依旧在废话:“……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唐问也催促道:“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儿一样,一口气把事情说完!”再听他这样婆婆妈妈地一遍一遍重复下去,手里的剑就快要按不住了,还是在大理寺比较方便……
楚良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是骗她……假装变心,想让她离开……”
林裴清:“细说一下怎么骗的?”
楚良生:“就……就是跟被人假装……假装亲近,都不是真的!”
里面的鱼小小突然声嘶力竭地吼道:“楚良生你骗人,假的还能装到床上去!”
云时安:!!!
江肆:这么刺激?
听着鱼小小情绪激动,云时安进屋看能否帮产婆和大夫的忙。
林裴清:“她说得是真的?”
楚良生:“一开始是假的……后面也是真的没想到……会假戏真做……”
此话一出,鱼小小的哭声从里面传来,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气愤又委屈地拍打着床榻,产婆说产妇情况不好,不要再让她激动了,于是把楚良生带到了医馆僻静的后院。
孩子一直卡着不出,鱼小小身体本来就虚弱,又受到刺激,一直在哭,眼泪染湿了床榻,情况越发不好。
“脉率无序,脉形散涩,产妇要撑不住了!”大夫面露难色。
云时安问鱼小小她为什么身体这么弱,按常理像她这种能化成人行的妖怪,都是有一定修为的,身体状况也会比普通人好些,但鱼小小明显比常人更弱。
鱼小小有气无力张着嘴,云时安赶紧把耳朵凑了过来。
楚良生在后院交代了跟女子的相识相知的经过,说自己开了个很小的首饰铺子,两人因为首饰结缘,相识很晚,是难得的知音,“她懂我,是我真正的灵魂伴侣……但我也知道,我已经有了小小的,我不想做对不起她的事,但难真情难抑啊!”
“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我也没犯律法啊大人!”
云时安从里面走了出来,质问他,“楚良生,鱼小小的鱼珠呢?”
楚良生闻言,眼中一片茫然,仿佛第一听“鱼珠”两字。
云时安着急道:“别给我装傻,鱼小小难产,快撑不住了,她说鱼珠在你这里,鱼珠呢?”
楚良生摇头:“我不知道,什么鱼珠……我要去见小小!”说完拔地而起就要冲进里屋,却被唐问等人拦下,楚良生涕泗横流地恳求道,“求你们让我见她一眼,我要看看她怎样了?”
云时安见状,也开始自我怀疑,难道自己听错了?还是鱼小小说错了,东西并不在楚良生这里。
云时安又跟他确定道:“你真的不知道鱼珠,你好好想想她可能会放在什么地方,或者她之前有没有给过你什么重要的东西?”
楚良生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执意要去屋里见鱼小小,根本不理会她在说什么。
云时安无语,直接给他来了两个清脆又响亮的耳光,楚良生的哭声一下子停了下来。
吵闹的院子终于安静,众人神色各异,只有江肆坐在椅子上拿着瓜子,努力憋笑——母老虎发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