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众人就说好第二天一大早,安顿好了村民上工的相关事宜。然后就集中在大队部解决他们家的事。顺便把队上答应借给管有金家的粮拉回家。
随后,众人就踏着月色各回各家,不过在分别回家以前,大家初步的说了一下管一一住哪里的问题。
管有金和王多弟带着早已靠着姐姐管引男睡着的两个小儿子回了屋,将就着躺在了坚硬的地上,凑乎着窝一夜,准备第二天再看看怎么安顿。也幸亏现在是大夏天,不冷。但心里总是不得劲,于是两口子指桑骂槐的骂了起来。
管引男也不敢有任何怨言的回了她那空空荡荡的令人害怕的屋里,蜷缩在一个墙角,迫使自己赶快睡,睡着了就不怕了,也不饿了。她听着隔壁她爹娘喋喋不休的谩骂声,渐渐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谁也没管还窝在院外的管一一,夜里怎么办?
夜色渐浓,主屋里的谩骂声渐渐的消停了下来,直到续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管一一的内心暗自感叹了一下,“心可真大!丢了那么多东西,还能这么睡的着,大概是有什么依仗吧!”
他估摸了一下时间,现在大概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月黑风高夜,正是做事时。
虽然这天的月色不黑,反而很亮。这天的风也不大,仅仅是轻柔的吹拂着,只有田间的蛙鸣声和草丛中的蛐蛐的吟唱声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交响曲,不过,这些丝毫不影响他的出行。
但他也没有着急,而是先回了屋,进了空间,快速的刷了刷牙,才感觉活了过来。
他总觉得嘴里的口气不好,一开始以为是胃里有毛病,一下变了性别,又浑身不舒服,下午忙着收物资就忽略了过去。等到闲下来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他的牙齿上竟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污垢,一抠都能抠下一坨,他一直忍着恶心,直到现在。
就在这时,管一一下意识的伸手挠了挠发痒的后背,突然在一瞬间愣在了当场,紧接着,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想起来了,这个特殊的时代,可是人人都有寄生虫的时代,肚子里有可怕的蛔虫。身体外,尤其是头上,有许多能肉眼看得见的虱子,这些虱子繁殖能力极强,那可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对于那些看不见的螨虫之类的微小生物,相比之下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幸运的是,蛔虫有这个时代的特色驱虫药宝塔糖,就可以办事,那这个虱子就难弄了。不过,幸好他这次是男的,这个年代也不限制人的发型,他可以剃个光头。对于这衣服是不能要了。
管一一哭丧着一张脸,他还得忍着和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呆半晚和最少半个白天,“啊!要命啊!上个世界对上鬼子都没有这么害怕!”他在内心哀嚎。
管一一的鸡皮疙瘩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瞬间遍布了全身。
他很奇怪,这个空间应该其他活物是不能轻易进来的,可为什么这个东西能跟着他进来,还毫发无损?
他刚刚都拿着镜子大致瞄了一眼,他都看见了那些邻居大军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爬进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