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一的父亲管有金和继母王多弟,还有继妹管引男,再加上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管大宝和管小宝,都在一边冷漠的看着,没有一个人露出一丝关心担忧的神情,有的只是厌恶的眼神。
王多弟用手指捅了捅管有金的腰,在看到当家的扭过头来的时候,低声细语的说,“当家的,要不我们与他断绝关系吧!看他那样子,以后估计也难好了,即使能好,也得需要不少精细粮和药物养着,以后怕是会拖累大宝和小宝,况且我们家哪来的钱能养的起他?现在我们家又被贼人偷光了家,我们的生活都成问题了,哪有钱给他看病买药买营养品呀?”
她停顿了一下又一脸愁苦的说,“看他现在那样,估计什么活都不能做不说,还得要人伺候他,这,我们家谁能腾出手来专门伺候他吃喝拉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说,“不断绝关系,万一他活不下去了,又回来,那可怎么办才好?家里头我想来想去,只有当家的你伺候他了,这怎么能行呢?”
管有金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在内心深处是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牲口一样的大儿子,就被那个一看就没什么力气的女知青,那几下就敲得不能干苦力活了。
可是看这情况又不像是假的,他打算在看看,等老李头等会来了在看看,到时候再说!
很快老李头又背着医药箱来了,看到已经缓过来的管一一坐靠在墙边,喝着村长大儿子管拥军喂的水。周围的人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说话。
老李头径直走到管一一面前,蹲了下来,一番检查以后,又得出来了一个结论,说道,“气急攻心,忧思过虑,伤了肺腑,以后不止是一点重活也不能干了,还得精心的养着,要不一犯病就要吃药,最主要的是影响他的寿元。”
并立即取出一颗白色的药片,让管一一服了下去,又给他留了一颗白色药片,说,“这是一颗退烧药,预防你半夜发烧,明天我在给你配几副草药,你……”
王多弟还没等老李头说完话,就连忙插嘴道,“我们可没钱了,这次的花费让他自己以后出。”
村长管爱国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对管有金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管有金踌躇了一下,说道,“不是我们不想管,而是你们也看见了,我们这,家里现在这样,也是,实在是有心无力。”
他又顿了一下,看众人没反应,又转头对着他的大儿子说,“一一,不是爹娘不管你, 而是爹娘没办法管你,你今天就走吧!以后我们也不用你给我们养老 ,你弟弟妹妹也不用你管了,你以后就顾好你自己吧!”
管一一满脸悲伤的问道,“爹,你们是要和我断绝关系吗?”
管有金其实是不想断绝关系的,万一以后他这个大儿子养好了身体,他还想要指望他给他养老呢!可是,现在老婆子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万一他这大儿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又一下死不了。村干部要再以亲戚关系要他养,或者要他两个小儿子养,那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