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听的出神,全然不知鼻涕流了出来,那黑印子到了嘴边,他瞪着葡萄眼,用袖子抹了一下,那沾有鼻涕的小手掌,“啪”一下打在花开的衣服上,那月白色的袍子,顿时多了一点儿不对劲。
花开脸上多了些从来没有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院子角落那个追着一个捂着耳朵的女子的齐子罗。
“阿衿你就跟本王回去~阿衿跟本王去王府,阿衿跟我走……阿衿阿衿,本王要将你养的胖胖的……”
衿尤捂着耳朵,翻着白眼一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也跟着,若是让衿尤知道那阿高就是齐子罗,她咬着舌头也不会那样夸他,捅了他一刀也不长记性,那天衿尤将他吃了,他也图个乐呵。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再捅他一下!
衿尤转了下袖口,拿出一把小匕首,对着齐子罗的心脏挑了下眉:
“这次我便不会偏一分。”
“呀,阿衿。”
齐子罗捂着嘴,瞪圆了眼睛,花开在一旁看的有些紧张,那次衿尤的做法,他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何,就算未伤及什么,只是受了个皮肉之苦,可是他的心差点死。
直到忍不住去见衿尤,直到偷偷潜入府,直到被衿尤注意,他才打开了心结。
这几日。皇帝和南宫老爷子有些不对劲,老是在一起讨论什么,那贡茶齐子罗让他派人扔进了水里,然后齐子罗自己揽了下来,说是梦到有刺客截这批货,便里面有毒,又怕出事,才有了推货下水这一说。
皇帝本就神叨,相信这鬼神之说,也懂齐子罗脑子不太好,便禁足他。
王夏颖孩子保住了,又由于齐子罗不知怎么和她做的交易,磨破了嘴皮子,她也就原谅了。
可是南宫珏将赵欢给杀了,齐子罗恨铁不成钢,数落了南宫珏一顿,但是想想他的做法,也是可行。她的父亲,已经让他们几个推上了李毅这个位子,他虽然可怜自己的女儿,可是这个位子他眼巴巴的看了快一辈子了,女儿究竟怎样死的,他没让人去查。
这个位子,得的值。
齐子罗便是在这被禁足的一个月里,现在还有大约二十天才能出来,他却偷偷的跑了出来。
花开看到齐子罗从背后抽出一把一尺长的匕首,快速的插进自己的心脏,独留衿尤愣呆。
花开并没有什么异样,继续逗着那个脏兮兮的胖小子。
齐子罗做出痛苦的样子,而衿尤不可思议的抱住他快要倒下的身子。
“子罗,我本是玩笑话。”
“可我当了真……”
齐子罗发白的嘴唇让衿尤看了,更是难过,她不知为何泪滴就滴到了齐子罗脸上,而齐子罗一把抽出那个匕首,扎在了衿尤的胸口。
软绵绵!
某王爷又胡乱抓了一下,却被那一脸阴沉的女人吓得退了半步。
这天热的烦躁,衿尤有一巴掌呼死他的冲动。
她一把推开他,看着那个可以折叠的匕首,沉着脸:
“王爷,您都快及冠,怎还如此无聊。”
齐子罗晃悠了下那把没开刃的匕首,邪魅一笑,伸手就要摸衿尤头上的银簪,却被她闪了去,手也不尴尬的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