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姑娘,这晌午了,去俺家吃饭咋样?”
接生婆拉着自家男人,也不闲生疏,便邀请衿尤去她家,衿尤不想,因为这个无赖肯定会跟着,果然……
“婶子,我也想去,我也饿了,这到邺城,也得半日,我家这个侍卫,可能吃了,脾气可大了……”
花开在一旁,不住的流汗,这天是热,抵不住心里的抓狂。
接生婆也是豪迈,来着是客,再说了人家看起来也是邺城的大户人家,解了酒疯也不再闹,嘴还甜,长的两个男人也是俊,若是能看上自己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待嫁的女儿,也是不错。
“我就不去了。”
衿尤摇摇头,而根子却死死的拉着:“姐姐,姐姐去嘛,上次那个姐姐给母亲的石头子儿,母亲看了凶我一番,根子委屈。”
小孩子哭的也快,豆大的眼泪充满了整个眼眶,衿尤摸摸他的胖脸,一直在安慰,那齐子罗也是贼精,将衿尤的马牵来,作势要一同走。
衿尤解下脸上的手帕,轻轻的为他擦拭着。
“乖,走吧。”
衿尤牵着根子,齐子罗牵着马故意跟着衿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
一路上齐子罗那得意模样,衿尤恨不得掐死他!
到了接生婆家,她男人去买一些街上买的大锅菜,接生婆将自己家所有的好东西,又掏了出来,衿尤便去帮忙。
接生婆一边摘菜,嘴也闲不住,也不管衿尤回答不回答,就嘟嘟嘟说了一大堆:
“那个姑娘给的银子,本不该收,可根子村尾的姥姥,生病的厉害,就不得不用,还没向你们道谢呢!”
“没事的婶子。”
接生婆又叹了口气:“你们长得真俊,大户人家的人都这么俊吧!那公主和那个姑娘,你和那两个公子,都是那么俊。哪像我们,五大三粗不像个女人。”
“婶子别这么说。”
衿尤看了看窗外,那个将根子嫌弃的一直绕着院子跑的齐子罗,看到衿尤看他,便一把抱住撵自己的根子,得意的看着衿尤,衿尤嗤笑,摘着手中的菜。
她也不会做饭,但也帮的上忙。接生婆顺着衿尤的目光,也看到齐子罗,便咋咋舌:
“这男的真好看,姑娘大可交个朋友,我都想把我娘家那些待嫁的女孩介绍给他。”
“可别。他可没看起来那么好。”
“这么说姑娘认得他?”
衿尤意识到自己一时说漏了嘴,还未开口,那齐子罗便跑到厨房捣乱,这么小的空间还不够三个人挤,接生婆嘴上不说,可是脸上却有点为难,衿尤便将他推了出去,让他砍柴。
“柴够了。”
齐子罗指指风箱旁边,衿尤看他那可憎的模样,扯着他的袖口,同他一起出去。接生婆也是过来人,看的出来他俩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恋人间小打小闹的十分正常。
花开为了不让根子打扰他俩的打情骂俏,两个人一人一个小板凳,坐在木桌前面,平时冷清的花开,现在却讲起了故事:
“话说那齐国七王爷,一把抓住老虎,却被那大虫闪了去,他急忙一闪,闪到老虎的背后。老虎再往后一掀,又被王爷躲过。接着那铁棒一般的老虎尾巴扫过来,还是没碰到王爷。原来这一扑、一掀、一扫是老虎的看家本事,三样落了空,气势也就去了一半了。轮到王爷发威了,他举起哨棒用全力劈过去,啪!谁知打在树枝上,哨棒断成两截。老虎又扑过来,王爷往后一跳,老虎正好落在王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