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执刀而立,九尺的身躯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站在那里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铁塔,充满压迫感。
王猛独眼微眯,沉声道:“老二,我知晓你以前是读书人,也有类似的经历,所以见不得这些。”说着他低下头,紧盯着张谨,一字一句道:“但是,你要搞清楚,你现今……可……是……个……劫……匪!”
说完用刀随意指着一个倒霉蛋,咧着嘴笑道:“你知道什么叫劫匪不?”
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用染血的大刀指着,还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劫匪,那沾着血迹的刀就指在面前。
马小二只觉自己倒霉透顶,老天不公,这么多人为何偏偏选中了他。
看着王猛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冷,不回答定然是死路一条,他只得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我觉得……劫匪就应该像您这样,高大威猛……”
“哈哈哈~不错!不错!”王猛收回刀仰天大笑起来,“你说的很好!”
见王猛大笑,马小二也只能苦着脸跟着一起笑,心中升起一种微弱的希冀,但愿能就此活下来。
“我很满意,所以……”说着,王猛笑容骤然收敛,独眼染上无尽的冷漠,“劫匪就应该做劫匪该做的事。”
话毕,挥刀,手起刀落,银光一闪。
王猛手中那沾染血色的大刀在马小二眼中越来越大。
“砰”的一声,一个球状物体掉在地上滚了滚,鲜血喷溅而出,周围的众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惊恐得不停后退,人挤着人,乱作一团。
张谨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口中却是不停,“大哥,我们不是要去投奔李家么?这些人还好,可若是伤到那个书生,和他妻子,那我们在金山县这个地界,可就没有活路了……”
“老二,够了!”王猛打断了他,回头厉声道:“我们是劫匪,劫匪就应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玩别人的女人,这才是我们该做的。”
张谨没有再说话,只是有些失望得看着王猛。
这个目光短浅之辈,穷凶极恶之徒。
没有一点大局观,此人不足以为谋,看来此行过后,要找个机会脱离了。
王猛眯看着张谨,眼神阴沉。
哼,要不是六人中有人站在你这边,早就做了你了。投奔李家?笑话,给人当狗,那有当山大王来的逍遥快活。
酸儒之流,这次过后,此人决不能留。
想到这,王猛收起杀意,将视线移到王冲那。
此时,魏延面色铁青,袖中的手握得发紧。他咬了咬牙,挺直了脊梁,怒视着王冲:“你若想动我妻子一根汗毛,先行,踏过我的尸体。”
王冲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是么?那我现在就动!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说着,他便伸手去抓魏延的妻子。
魏延见状,心中悲愤交加,他猛地上前一步,将妻子紧紧护在身后。
就在王冲的手即将碰到魏延妻子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
只见魏延袖袍下的玉佩突然发出一道光芒,瞬间将王冲击退数步。
王冲稳住身形,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书生身上竟然有如此宝物。
王猛也是微微一怔,随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哼,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宝贝。不过,今天这宝物和这小娘子,我要定了!”
王猛说着,提着刀缓缓向魏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