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道:“是,孟大哥!”
孟雷下车,做了个肃客的手势。楚天跟随他一起向内走去。
远远地就传来孟老爷子爽朗的笑声。楚天快步上前。见孟老爷子已起身相迎。笑容满面,精神矍铄。
楚天笑道:“老爷子安好。这次多亏您啦!”
孟震飞摇摇手道:“哪里、哪里,小事一桩,楚小友你受惊了。”又道:“我接到你那位女同学的电话,心里便感不妙,这便让小雷前去接你出来。小雷,你没有吓着楚小友吧!”
孟雷毕恭毕敬地道:“没有没有。”别看他在外面威风八面,但在老爷子面前却老实得很。
楚天笑道:“孟雷大哥虽然没有吓着我,却把拘留所里一帮家伙吓得够呛。那阵仗好比江州劫法场一般!”
孟雷道:“好啊,楚天,我救了你,你却把我比喻成粗鲁的李逵啊?”三人一起哈哈大笑。
孟震飞道:“楚小友,我们慢慢坐下详谈,这件事大是蹊跷,我感觉你是被人陷害的啊!”说完三人分宾主坐下。
楚天道:“这几天我也在仔细琢磨,到底是谁搞的鬼,但是一直没有头绪,还请老爷子指点。”
孟震飞道:“老夫我饱经世事,一生之中不知经过多少大风大浪。这些拙劣伎俩也敢使将出来!”说完微微一笑。又道:“小友你见义勇为,对一个陌生人都能鼎力相助,可见平时为人,又岂能行此不义之事。凡事皆有动机,你的动机何在?他们中了毒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以你之能,要假装中毒想来也不是难事。况且,你的室友都不相信你会下毒害他们,联名为你请愿。”
楚天道:“老爷子过奖了。”心想:“利小川他们也真够义气!”
孟震飞又道:“我已经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这是给你布下了一个‘连环计’,先让你的室友慢慢中毒,你却安然无恙,自然大家就会怀疑你。等到找不到你下毒的证据之时,再由你那位姓杜的室友出来指证你,叫你百口莫辩。”
楚天心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孟老爷子一番分析,让我茅塞顿开。只是该当如何破局?”
孟震飞道:“当下最关键的是你那位姓杜的同学,他应该是帮凶无疑了。”叫道:“小雷,马上动用你的关系,立马拘捕那人,撬开他的嘴!”
孟雷应声道:“是!”
楚天心道:“幸好有孟老爷子主持大局,不然我蒙此不白之冤,当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次日,孟雷接上楚天来到了警局的审讯室。看到了杜涛。只见他耷拉着头,一脸沮丧绝望的样子。
一名警官见孟大校过来,马上立正,行了一个军礼,道:“大校,这人已经招认了,原来是他们学校一个叫苏强、一个叫谭明的人指使他下的毒,过后就赖到楚天头上。”
楚天一听两人名字,心下恍然。想不到这几人居然如此险恶,居然视人命为草芥,心中不由得怒气勃发。
他问杜涛:“那你为什么会出现症状,我亲眼看见你掉头发?”
杜涛苦着脸道:“我事先剃光了头,用假发沾在头上,这样一梳头,自然就会出现掉头发的假象了。”
楚天听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道:“父亲所言果然不假,当真是江湖上人心叵测,居然会想出如此损招!以后我可得事事小心了。”
一名警员过来说道:“警长,我们已经将谭明和苏强传唤过来了。”那警官道:“好!现在就带过来。”
两人满不在乎地走进审讯室,大喇喇地坐下,问道:“你们找我们干什么啊?我们可是良民,别耽搁了我们的课程。”他们虽然一来就看见楚天和杜涛互换了位置,但是想到自己计划周密,心里也不以为意,脸色如常、强作镇定。
那警官冷冷道:“你们两人坐好了,这位杜涛同学已经承认,是你们两人买通了他,让他给室友下毒,并且事后诬陷于楚天。”
苏强一下跳起来,道:“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不能听他胡说八道。抓人要讲证据的!姓杜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楚天和孟雷相互看看,心道:“此人说得是,若没有证据,单凭杜涛一面之词恐怕不行。”总不能刑讯逼供啊。
杜涛从兜里一摸,摸出一只录音笔来,递给面前的警察。道:“这就是证据,他们当初交待我怎样下毒,怎样抹去痕迹,怎样装作自己也中毒,事成之后给我许下的承诺都录在里面!”递出录音笔后,他如释重负地坐下了。
原来谭、苏两人了解到杜涛家境贫困,其母亲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所以找到杜涛,许下承诺,只要办成此事,他母亲的手术费全包了。并且将来找关系让杜涛读研。杜涛一番纠结之后,终于答应了两人。
但杜涛早已留了后手,就担心今日之事,所以偷偷地将他们之间的谈话录了音,以备万一东窗事发,自己独自顶缸。
谭、苏两人一下瘫软在地,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这小子还留了一手,这下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苏强忍不住哭了起来。
楚天不愿意看见这几人的丑态,拉着孟雷出门而去,面前阳光洒地,耀得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