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有朝上了车,纪晨向后座递过来一个袋子,道:
“瑞士的巧克力,给你们尝尝。”
二女接过,江漓问:
“你是从瑞士留学回来吗?”
话题就此展开,待他们抵达望江楼的停车场前,许有朝已经搞清楚了纪晨的一些基本情况。
纪晨,27岁。如她一样,也是C市人。高中毕业去瑞士留学,学的是金融,读到了硕士,又工作了两年多,现回来A市工作,工作在这边的CBD区域,财务管理方面的职位。
果然是个精英,许有朝也觉得自己——果然慧眼……
许有朝多情地想,他是在特意告诉她……们他的个人情况的吧?
她喜滋滋的,一时忘记了先前听到“萧岩”这个名字时想问阿漓的问题。
一场雷暴雨,让暑气有了收敛,气温下降了十度。傍晚凉风习习,透过二楼包厢沿街的窗户,可以看到长泽河以及河边婀娜的烟柳在晚风中摇曳。长泽河水的浑浊随着夜色的弥漫已不可见,唯觉其深邃。
这样的美丽景象,这样丰盛的晚餐,这样的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的时光,唯愿停住,江漓想,这样她就不用花钱更不用去想性价比……
果然,吃白食能叫人快乐,江漓心想。
先到的人已经将菜单点了个百分之八十,待菜上齐全,已是满桌佳肴,叫人食指大动。
江漓坐到了苏以安旁边的空位上,她的旁边依次是许有朝、纪晨、关向和路琛。
关向是想让许有朝坐他旁边的,谁知许有朝挨着江漓坐下了,纪晨坐到了他们之间……
席间推杯换盏,年轻人不拘一格,很快说到一起。纪晨年纪最大,大家口头都“晨哥、晨哥”地叫着。
那三人从家中搬离出来,都买了长泽河畔花园的房子,方便平时一起玩游戏。
苏以安的爸爸对苏以安的期盼是:只要他不去创业,家中钱财随便他吃喝玩乐地挥霍。
许有朝看着偏向苏以安的江漓,她交流的欲望要释放,只能跟另一边的纪晨小声说:
“这是长者的智慧,小年轻没准还觉得被冒犯了。”
“换你怎么选?”纪晨同样小声问。
许有朝想起这两个月来找工作的经历,果断说道:“吃喝玩乐。”
纪晨笑着端起酒杯去敬苏公子,祝贺他的悠闲人生。苏以安反手敬纪晨,祝贺他打工人蝇营狗苟的充实。
路琛也来敬纪晨的酒,羡慕他有自己追求的工作,而他只有一家酒吧。
关向也跟纪晨喝了一杯,祝他前程似锦。
总之,味道怪怪的。
这轮由纪晨发起的敬酒游戏,以三个纨绔以资本打压纪晨结束。
许有朝不如三纨绔有钱,但她也不是像纪晨一样的专业人才,她大概可以做个平民一点的纨绔。
母亲许清河给她留了遗产,现金流、金融账户等,还有一套正在收租的房子,省着点也能花上些年头。
她只是迷茫和空虚,于是一边找工作、一边又拒掉所有没日没夜的工作机会。人生一时失了方向,若随便选个方向,谁知道会不会迷失得更彻底呢?
不如当个懒散和不思进取的借口。
江漓站起来敬了所有人一杯,说他们有财的有财,有才的有才,她心中吃味。
三纨绔立马表示她不用吃味,她有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