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都想不起来?”
女孩继续摇头。
郑胥文在一旁问:“喝过忘川水没有?”
女孩点点头。
谢天阳瞅准机会就阴阳怪气,“你们这忘川水是勾兑的吧?”
郑胥文叹口气,也白谢天阳一眼,“就说让你少钓鱼,这忘川水都被你钓出问题了。”
“这也能怪我头上?”
郑胥文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我怎么会选你来给我继承家业?”
“那您选别人吧,我想去人间玩。”
“人间有什么好玩的?”
刘钦立马冒出个头来,“人间可好玩了。”
“你闭嘴吧。”郑胥文日常翻白眼,这俩崽子没一个省心的。
谢天阳如是说:“就像书中说的那样,鲜衣怒马、快意恩仇!可是喝了忘川水,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忘川水的初衷不是为了淘汰谁,”郑胥文拿过桌案上的记事簿,翻到一页,上面写着“何志勇”三个字,他神色严肃地说:“这个何志勇失足掉进了混凝土拌合池,却被人活生生封进了混凝土中,原本前半生就不太如意,临死遭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若是来到枉死城还忘不掉,那将会成为阴影。”
“你们说的不做数。”谢天阳执着地重复,“我还是想去人间。”
刘钦适时地插了一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哦。”
谢天阳跟他互相大眼瞪大眼。
“你慢慢想吧。”郑胥文叹息一声,“少年无知便无畏,我也热血过,你非要去,我也不懒得拦你。”
谢天阳瞥了女孩一眼,问:“那她入不了枉死城怎么办?”
郑胥文:“先查清她的生前信息吧,不可能让她带记忆去轮回,那样是平添苦恼,对后世也不公平,就算你能救她一时,她还是要回花田,什么时候忘干净再去轮回,是死是活都得看造化。”
“就不能把她收编为地府工作人员吗?”
“你听谁说的?”刘钦也认真起来,推了推眼镜。
“这么说是真的咯,那让她给你打个下手不行么?”
刘钦说:“这样半大的小丫头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会受其他工作人员欺负。”
郑胥文附和了一句,“伺候你一个已经够头疼了,再来一个受不了。”
谢天阳眉目一挑:“你又无缘无故阴阳我?”
“你但凡脑子好一点,我都不会这么头疼。”郑胥文找了份卷宗,又对他俩说:“等他闹够了把他扔回枉死城,老夫最近忙,让他别来烦老夫。”
刘钦口头应着,“好。”
谢天阳:“……”
刘钦也扒开他,“少爷,滚回你的枉死城吧,别在忘川府挡道。”
谢天阳:“我从小就自卑,你信不信我去跳忘川?”
刘钦掖好被子,感叹一句,“出门左转,顺便把这小丫头带走。”
太过分了。忍不了一点。
谢天阳见郑胥文转身走开了,连忙追问:“城主,您真不管她了啊?”
城主头也懒得回,直接离开了。
刘钦就好心说:“地府不养闲人,枉死城才养,她自己进不来,能怪谁?”
“可是她很可怜哎。”
“跟你又没关系,你凑什么热闹?你想管她啊,没问题,你把她弄进枉死城吧。”
“……”
“大老爷们善良没地儿使了?”
谢天阳只好说:“行,我想办法,在此之前你至少得收留她几天吧,实在不行,等找到凶手再送她去花田也不迟。”
刘钦冷笑一声。
谢天阳立马拍了拍女孩肩膀,飞快地跟了一句,“还不快谢谢你刘钦哥哥的收留!”
女孩居然还乖乖开口了,“谢谢刘钦哥……”她忽然愣了一下,抬眼看谢天阳。
谢天阳一皱眉,她连忙别开目光,低低地说:“谢谢。”
刘钦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地说:“最多给你三天,想不到办法把你一起扔花田里!!”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