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朝深吸一口气，闭眼，过去的画面历历在目。

“知道527人体实验吗？”

他知道，527人体实验，用人体去试验特制药，暗中实验了5年。当时爆出，现场的地下室，死尸有157具，都是失踪人口，尸体一共249具，死亡时间不超过3小时的有27具，只能说全员死亡。暗中调查的警察也殉职多个，一出现就轰动世界。

“不是全员死亡的那个实验吗？”

她点头又沉默，眸光闪动像下定决心一般，又摇头。

“我也是受害者。”

男人瞳孔骤缩，汗毛立起，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她抿唇，闭眼时，当时的场景还能清楚的想起，连细节都还是那么明显，她扶额，外套从身上滑落。脊髓隐隐作痛，她弯下腰，手撑着头，勉强不会摔倒。

“注射的药中，有些会使人的部分基因改变。”

“而...而且没有解药。”

她缓过来，倚在靠背上，半眯着眼睛。

药物的后遗症到现在还在折磨她，让她半死不活的存在着，已经忘却了健康的人应该是怎么样的了。

失眠，休克，头昏目眩...每天都在发生。

男人回想近月她的行为，举止怪异，永远都能看到她顶着黑眼圈在工作。

“你失眠很严重吗？”

她嗯一声，上次正常睡觉还是在岁岁旁边的时候，如今算起来也有两个月了。

她闭上眼，身体的血液还在涌动，各个器官还在正常工作，一切像个普通人般，但她睡不着。

“吃安眠药了吗？”

吃了，还不止一颗，说出来没人信，上次赵玄给的那瓶安眠药，她吃的都吐了还没困意，最后身体休克了，才倒在地上昏迷了半天。可惜赵玄还以为她要自杀，要给她休假，她拒绝了。

掀开眼皮，漆黑的眸子倒映天花板的光，别人正常的行为，她只有休克才能换取的片刻宁静，太闹了，可这是她的生活。

“没用的。”声音中听不出生机。

她脱下外套，打斗时的血痕触目惊心。赵玄还是忍不住去扶她，随手将外套盖好，搀扶她直到房间。

他不太清楚那些药的副作用，却在看到她时，下意识觉得她不容易。

“你睡吧，实在睡不着，就叫我。”他减小说话声，蹲在床边背对着她。

天已经不见人影了，一点困意也没有，她小声嘀咕:“睡不着。”

赵玄缓缓侧过身，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回应:“我讲故事吧。”

他贴近，对方的呼吸在脸上轻拂，“在很久以前，有个小男孩叫小赵，他非常叛逆，在高中的时候打架逃课，离家出走，结果差点被人贩子带走。”

他斜过眼，女人似乎快睡着了。

“后来他来到了一个联盟，可是他太胆小了，导致五年了，还在暗网里不温不火。”

女人轻鼾，他望着她的侧脸，月光斜射，他背对月亮，轻轻盖上被子。希望你睡得好，他蹑手蹑脚的退出了房间。

她睁眼，眸中淡漠的神情在月光下更加明显，果然还是睡不着啊。扭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木制的，很轻易就能打开。她下床，轻拉房门，木头吱呀吱呀声音很大，她讨厌这种声音。

黑暗中一双手定在键盘上，时间快不够了，她打开一旁庞大的设备，站在落地窗前，脸的倒影浮在窗子上。

红色大字落在窗上:“这么快？”

她浅笑，给出了回应:“11月7日计划开始。”

...

草原的狼追捕着猎物，猎物没了力气，倒在地上，被狼一口咬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