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挡在她身前，她想推开，他没有让开。

“滚。”

“你为什么这么奇怪？”赵玄实在不解，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性格古怪冷漠，病态的肤色像是死人一样，但她的确还活着。

宋今朝定在原地，没有回应他，注视着对方质疑的眼睛，从旁边绕开了。

...

天渐亮，赵玄盯着档案盯出了神，有太多的疑问积在心中，他想不通，只觉得她古怪。

手机叮的一声，又是任务，她接下了。奇怪的是，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但金额数巨大，高达两亿元。

基地四处找不到人，他找定位也找不到，只能开车到任务的见面地找人。

目的地是一片废墟，房屋倒塌交错一起，一堆又一堆。人没看见一个，地上斑驳的血迹一点一点，寻着血点的方向走，一具又一具看不清的尸体倒在地上。他勉强用着装和肤色排除了这几具尸体，向前走，他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宋今朝，白色大衣染成了红色，用手上前试探，已经没有心跳了。

他横抱起尸体，望着她的脸，心被人揪了一下，“对不起。”他懊悔昨天对她的所作所为，如同他说的一样，人都没了，这时还说什么。

回到基地，尸体上被捅的地方还在滴血，紧急手术了一会儿，血才止了。

这时，宋今朝坐起来，医生吓晕了过去，赵玄闻声进来。

“起来了？”

对方没回答，没有大衣的遮盖，手臂上的淤青和伤疤清晰可见。

“对不起。”

她怔住，走向他。

男人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扶着她到沙发上坐着，给她倒了水。

“他们捅的不是心脏吗？”

“我心不在这。”

正常人早死了，他唯一能辨别的是，他在抱她时，她的身体没有发生尸僵，但是她的身体苍白冰冷，短时间里正常人辨别不出来。

她半敛眼睛，眸中的冷意骤现，曾经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甚至只是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心跳就走了。

男人把外套往上拉了一点，隔着外套他隐约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还是如落入冰窖一般的冷，她好像病了。

他突然意识到，她是个精神病，也可能不止是精神病。

“你...病了？”

女人轻轻点头，病，这个字似乎缠绕着她的一辈子，精神上，物质上，身体上的病从开始就没有结束，她无力反抗，因为她穷。

“为什么？”

“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病因是什么？”

“我不知道。”

“那手上的伤呢？”

她还是摇头，一切都没有答案，只有简短的回答。

“为什么？”

苍白的声音，透出一丝凄凉，“记不清了。”

心中有东西搅动，他抿嘴，“真的？”

“你不会感兴趣的。”

对视上他的眼睛，有心疼也有怜悯，似乎想让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