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沈凌歌早已泪流满面,哭的不能自已。
纵观前世今生,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偏爱。
明明身为尚书府嫡女,母亲却早早离世,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一家三口相亲相爱,她却要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好不容易到了出嫁的年龄,她不羡慕沈若瑶的高嫁,只求能与顾仲卿相知相守,白头偕老。
顾仲卿对她很好,很体贴。
尽管顾家寡母和姑姐比泼妇还要难缠,可为着顾仲卿的好,她忍下吞下所有血泪,可到头来。。。呵呵,才发现是一场惊天骗局,半生心血为他人做嫁衣!
而今,却在虞氏的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偏爱。
“你这孩子,怎么哭成这样?”
虞氏将沈凌歌搂在怀中轻轻安慰,她没有女儿,曾经做梦都想要个女儿。
儿子到底没有女儿那么贴心的,会撒娇,会哭,会叫娘要糖吃,虞氏心底里,是真将沈凌歌当做半个女儿了。
“没事的,别怕,母亲在这儿。”
虞氏多少也知道沈凌歌哭的原因,从小母亲早逝,那邹氏母女又是个下贱不要脸的,私底下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呢。
沈凌歌本来是去还礼的,结果被这件事情打断,就忘记说了。
回到临风居,一夜好眠。
似乎从前她整个人都是漂泊的,孤苦无依的,但在一夜之间有了依仗。
不论虞氏是一时兴起,还是真有此意。
沈凌歌都很感谢她愿意这么说。
至于旁的,沈凌歌已经经历了太多,她并不抱有太大期望。
她只相信一切把握在手中的真实东西。
不过虞氏的动作倒是很快,第二天一早,就送了一个会武功的女子来。
“奴婢束越,拜见世子夫人。”
沈凌歌见这个女子身材娇小,五官平庸,看上去就和寻常侍女没什么区别。
“你真的会武?”沈凌歌并不是怀疑,而是这个人看上去太文弱了。
束越说,“奴婢曾跟着国公大人上战场,不说以一敌十,但解决些不法之徒不在话下。”
以一敌十!
而且还是上过战场,见过血腥的。
光是这两条,就足够让沈凌歌充满安全感了。
碧云更是不住地好奇看着束越,仿佛在奇怪这么个小身板里,竟然蕴含着这么强大的力量。
沈凌歌当即道,“有劳母亲费神了,束越,你以后便留下,在我院儿里做个大丫鬟可好?”
束越当即行礼,“但凭世子夫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