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歌算是把谢锦潇的性子摸透了。
只要顺着他的心意说话,他就觉得这话很中听。
这是好容易忽悠一男的。
谢锦潇前脚刚离开,后脚虞氏的打赏又来了。
沈凌歌真是哭笑不得,再这样打赏下去,她的临风居真的要装不下了。
只好带着下人去了虞氏的院子。
“凌歌,你来了,快坐。”
“多谢母亲。”沈凌歌行了礼,道,“母亲今日和世子聊得如何?”
虞氏再次红了眼眶,拉着沈凌歌的手,“凌歌,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和那孩子之间竟有这么多误会。我原以为他心里怨我,恨我,可根本没有这回事,他一直为我做过许多事,只是全被那李香兰给瞒了下来,那个贱人!她竟如此离间我们母子感情,若不是你,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现在知道也不晚,世子其实并非听不进去真话的人,他不过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虞氏别过脸,抹去眼泪,“今日我也按照你的要求,没有说那李香兰半点坏话,想必我若是说了,潇儿又要反驳我,认为是我将事情想严重了,是对李香兰的偏见。也不知道他们给潇儿吃了什么迷魂药,竟对他们如此深信不疑。”
沈凌歌道,“明日我会和世子去拜见大哥大嫂,母亲,你恐怕要多做些准备,我怕那边狗急跳墙,会做出对世子不利之事。”
以谢鹤安夫妻歹毒的性子,沈凌歌怀疑前世谢锦潇的暴毙,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明天再过去贴脸开个大,那两人还不跳起来索人性命?
前世谢锦潇暴毙后,沈若瑶过得有多惨,可是有目共睹的!
起码在谢锦潇还没有孩子之前,他不能死。
“好,我知晓。”虞氏拍了拍沈凌歌的手,“我去找几个高手保护锦潇,还有你,凌歌,你也不安全,也给你安排一个随身的保镖。”
“我也要?”
“自是要的。”虞氏严肃道,“你今日拆穿了她的阴谋,她心里不知多仇恨你。自你入府来,对她多有不利,他们若要动手,首当其冲便是对付你,你要更小心些。”
“好,多谢母亲提醒。”
说完,虞氏一脸祥和地望着沈凌歌,“你真是个好孩子,可潇儿那个傻子却不识货,凌歌,我知你定是瞧不上那二愣子的。等此间事了,你若不愿留在国公府,母亲便做主放你出府去独立门户,再收你做个义女,你可愿意?”
“母亲……”沈凌歌一时愣住。
独立门户,她何尝没有想过?
只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女子想独立门户太难了!
不嫁人最好的出路,就是去寺庙里当姑子,一辈子青灯古佛了却残生,可虞氏竟然主动提出,不仅如此,还要收她做义女!
做国公夫人的义女,便无人敢欺凌她。
虞氏忙宽慰,“可是吓着了?母亲不是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怕我那傻儿子到最后也不能回头,何况他若真娶了江心芙做平妻,我私心下觉得他配不上你。既如此,何苦强留你在府中一辈子为他人做嫁衣?咱们女人一辈子最要紧的事,并不是嫁个多好多尊贵的男人,而是要活的痛快。”
“咱们又不能像男人一样走出门去建功立业,一辈子锁在这深宅大院里已经够困苦的了,若是再嫁个不能知心知热的夫君,那这一辈子有什么盼头。”
“所以母亲才想着,你若能自立门户,定能有一番建树。说不定到时候碰上个如意郎君,那就十全十美了。”
“母亲为凌歌所想,凌歌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