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随摇了摇头,“不想喝。”
汤面呈现金黄色,味道闻起来也很香浓鲜美,但他刚刚等餐的时候喝了一杯温水,不是很想喝鱼汤。
堂姐对他说话和对姐夫说话简直两个样。
秦泽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桌上的那道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晚餐用到尾声的时候,突然有一道惊诧的男声响起。
“秦总?”
那人走近自来熟地坐在秦泽阳边上,和秦泽阳打了声招呼,又转头看向镜鸢,眼里带着惊喜,“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你,哪位?”
如果她只是直接问那倒还好,但她分明是那种漫不经心地看了几眼他的脸,最后问出了一句更扎心的话。
白起信脸色有些尴尬,“秦总公司事多不记得我也正常,我叫白起信,之前有幸和秦总见过几次。”
“哦……没印象。”
就挺敷衍的。
姜锦随扬了一下唇角,抓着镜鸢的手细细把玩着她的手指。
“怎么了?”镜鸢凑近姜锦随,没被他抓的手自然地抬起rua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
姜锦随笑着摇头,“没什么。”
就是有点开心。
“你是泽阳的朋友吧?秦总有洁癖不知道?还不快点放开秦总的手。”
这话语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话里话外表现得好似他和镜鸢很熟一样。
姜锦随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扞卫一下自己的男友地位,他从自己的位置起来,像苏妲己附身一样坐在镜鸢的怀里,故作矫揉造作:“我是什么人你自己看啊。”
他说着又亲了一下镜鸢的嘴角,挑衅地看向白起信,“看懂了吗?”
镜鸢纵容地看着像宣示主权一样的姜锦随。
自从之前在白若虹的安排下和镜鸢见了一面,白起信就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就像他姑姑说的,秦镜鸢这种男人婆最缺关怀了,若是有个男人适时地表现出疼惜之意,还不是巴巴地凑上来?
一旦他成为秦镜鸢的男朋友,到那时候整个秦氏都是他的。
后来也一直到秦氏想和镜鸢多相处,结果都是被秦氏的安保堵在楼下,根本见不到镜鸢的面。
他又退而求其次每天像打卡一样,雷打不动到秦家祖宅想制造偶遇的机会,结果镜鸢压根不回秦家祖宅。
白起信脸色极为难看,他不信邪地看向镜鸢,想要看到镜鸢把他甩开的画面。
结果却是看到镜鸢手护在那人腰后,珍爱意味十分明显。
“秦总,我姑姑不是撮合我们吗?我不介意你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对你还挺满意的,到时候秦、白两家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镜鸢:“我对你挺不满意的。”
大清早亡了,时代都没要求女性三从四德,这个傻逼哪来的逼脸说这套话?!
秦泽阳在一旁嘬了嘬蟹腿,声音含糊不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丑想得倒挺美的,你配得上我堂姐吗,就敢在这逼逼赖赖。”
白起信被姐弟俩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脸都黑了。
忍忍忍。
秦氏是一个大公司!
白起信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勉强挤出三分笑意,“秦总,难得见一次面,你们这桌我请了。”
“行啊,那就多谢白少爷了。”镜鸢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