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信自觉找到了场子,腰杆都挺直不少,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结账。
“waiter,结账。”
服务员很快过来到桌旁,面带微笑:“客人,您这桌一共消费元,给您抹个零,收您好了,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多少?!”白起信脑子嗡的一声,察觉自己反应太大,很多用餐的顾客都在往这边看,他压低语调又问了一遍。
镜鸢手抚摸着姜锦随的腹部,“啊,白少爷年纪轻轻就耳背了?还是说……白少爷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手?行吧,那还是我自己……”
“……谁说我拿不出来,我只是……只是不想让秦总吃亏。”白起信话锋一转,对服务员说:“把你们经理叫出来,卖龙肉吗?一桌菜这么贵。”
服务员依旧面带微笑:“好的,您稍等。”
几分钟后,服务员折返回来,身后跟着餐厅经理。
“q……亲爱的的客人,我们餐厅价格绝对的良心。”
接收到镜鸢的眼神,经理改了称呼。
顿了顿,经理又笑着继续说:“就比如这道鲜炒深海蟹,不瞒您说,餐厅进货一只就要4700元,还有千味珍鲍,是从葫芦兰海……”
他上个月工资好不容易涨到4500。
操,什么品种的蟹?特么比他一个月工资还要高!
没事,不过就是8个月的工资而已,给秦总卖一个好,说不定秦总以后有什么项目还能给他一个机会……
白起信劝了自己好久,没忍住还是心态崩了,有钱人?这么奢侈吗?
一顿饭三万块!
“你们这特么是黑店吧?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经理脸上带着微笑,说出的话却没那么客气,“亲,话可不能乱说啊,您要是付不起的话这边建议您可以不要打脸充胖子的呢。”
“秦总,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镜鸢还没说话呢。
白起信就超自信地说:“秦总,你肯定是被他们宰了。”然后他甩了一下西装,高傲地冷哼一声,“少和秦总攀关系,秦总可不吃这套,让你们老板出来。”
经理:“……”哪来的傻缺?
“这……秦总就是我们的老板呢,亲。”
白起信嘴唇动了动,讪讪道:“……秦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饶是他脸皮再厚,这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马勒戈壁,丢人丢到姥姥家。
镜鸢嘴角勾了勾,“白少爷,你这还请……哎?白少爷?”
她话还没说完,白起信已经低着头快步朝餐厅门口走了,快得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镜鸢挥挥手示意经理可以退下,“钱记我账上就行。”
刚刚只是秀恩爱给白起信看,既然人已经离开了,姜锦随想从镜鸢腿上下来,结果被她双手箍在怀里,“阿鸢?”
镜鸢下颌搭在他肩上,蹭了蹭他的脸颊,语气带着笑意:“你难得在外面主动一次,不想放开呢。”
姜锦随憋红了脸。
秦泽阳默默收回眼神:“……”
他以前看走眼了,什么活在现代世界的古板,他堂姐明明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搞得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特大瓦的电灯泡,锃亮锃亮的。
**
夜深,城市的喧嚣早已沉寂。
某个房间却隐隐有哭声在讨饶,皎洁的月光像是流动的银河淌进,照在相互交叠的两人身上。
姜锦随眼尾挂泪,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摁在雪白的墙上,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隐约可见。
镜鸢伏在他身后,埋首在他后臂膀落下铺天盖地的吻。
美人洁白如玉的身上仿若红梅盛开,就连手臂上也绽开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