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的热是出名的,每年夏天都会有一个月左右的高温天气,会达到40度左右。其他很多省份都是中午炎热,早晚会凉许多。但石家庄几乎是全天蒸桑拿的状态,这里的热是冷风进不来,热风出不去,城市热岛效应比较严重。徐可晚饭后在酒店待不住,经常会出去开一个街边的共享电动车,去吹一吹温柔的晚风。
徐可跟的老专家有将近六十岁了,徐可经常觉得他有点问题,什么问题呢,就是他说话做事总是有漏洞,还偶尔忘事,有时徐可得提醒他,他偶尔还自言自语。自言自语倒不是大问题,徐可想,因为有些人是有这样习惯的,他絮叨絮叨的话心里的压力就能小一些。一些韩国的老头老太太尤其有这个习惯。一开始徐可本着好好工作的态度,对老人很恭敬,对他态度也很好,但也许是过于好了,徐可觉得老头对她的态度慢慢也有点问题了。
一次在办公室,老人拿着文件过来让她看,好像不小心地摸到了她的手,也不知是徐可有毛病还是怎么的,她很不喜欢别人碰到自己,当然了,除非是喜欢的人。她心里不由得一下子有点难受。心里还替他解释:“人家是不小心,别想多了。”这位专家有点奇特,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卫生间的里的设施总是出问题,不是这个坏就是那个坏,后来他要求换房,从别的楼层搬到徐可这层,跟徐可隔壁了,徐可想:人家是为了方便工作联络吧。
觥筹交错间左翻译的脸又泛起了红晕,眼睛翻楞翻楞好像有点晕的样子。徐可示意她少喝点,她冲徐可摆了摆手,徐可心想她可够拼的。这一个月来,徐可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到来可能是对她有些影响,毕竟这份工作待遇还是蛮好的。而且这里是合同制,表现好的话可以继续签约,所以得跟拍板的领导搞好关系,如果最后只能留一个的话…徐可对她这么拼,感觉心有不忍了。
徐可拿了瓶果汁过去放在她面前,说“喝这个吧,少喝点酒。”她说:“没事,我去一下卫生间”。徐可回到座位坐下。左边坐的郑专家,右边坐的冉领队,中间领队接了个电话,好像是他老婆打来的,他说过他老婆现在在法国留学,貌似他老婆年纪比他小很多,随身带的水杯是老婆给他买的。他打完电话回来坐下,点上了一根烟。“你太太在法国哪个城市留学?”徐可好奇地问。“奥尔良,巴黎南边。”“奥尔良?”徐可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大仲马写的《三个火枪手》。
当然大仲马的其他几部著作也看过,比如《基督山伯爵》。小时候看的大部头名著主要是英法文学居多,比如雨果的《悲惨世界》;狄更斯的《雾都孤儿》、《大卫·科波菲尔》等等,虽然当初看完之后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读过的书其实早已像吃过的每顿饭一样融进血液里,塑造成了今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