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南总和柳主管带两个客人去了离首尔车程两小时的一家日式温泉酒店。酒店旁边就是海。酒店免费提供日式浴袍,穿着浴袍在阳台边看海边喝茶真的很有气氛,房间里铺的是日式榻榻米。陈总和徐可是一个房间。
晚餐是日式的宴席,桌子上摆满了盛了各式菜肴的小碟子,每个碟子里的菜量都很少但是看起来都很精美。南总把他的表弟也带来了,表弟跟他年纪相仿但是看起来文弱一些。席间唱起了卡拉OK,很是热闹,柳主管好像喝多了,把浴袍的下摆撩起来扎在腰里,露出短裤边和壮实的大腿,在中间又唱又跳,逗得大伙一直笑。
徐可中间回了趟房间上厕所,看见被褥已经被服务生展开在榻榻米上铺好了,两床被褥摆的很近。不知是因为午饭没忍住吃了一些虾蟹的原因还是怎样,徐可觉得胳膊很痒,忍不住挠了几下胳膊,马上就挠红了。徐可心想如果夜里自己挠痒,陈总会不会受到影响而讨厌自己。她心里下了个决定,去到一楼前台,交钱另开了一个房间。但是回到宴会间她并没有跟南总提及,一直到半夜大家尽兴而归,各回房间,徐可才跟陈总说了皮肤有些过敏,怕挠痒影响她,自己另开了一个房间住,陈总说好的。
第二天早上,徐可起来后穿得较少正在卫生间洗漱,忽然外边有人敲门,而且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她赶紧着急地叫:“请不要进来!衣服没穿好!”门被拉上了。徐可已经听出刚才叫门的声音是南总,“完了”,她想,昨晚没先跟南总知会一声,擅自做了决定,南总来讨伐了。等她穿上T恤长裤,套上西服外套,光脚踩在木地板上去开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十分钟。
她一边向门口走一边想:“他应该等不了已经回去了吧?”拉开门一看,他居然还站在门外,抱着双臂,脸上一副气恼的表情。他走进屋来,环视了一下室内,跟徐可之间只有一尺远,他上下看了看徐可,盯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徐可撩起袖子给他看胳膊弯挠起的红印子,说:“昨天吃虾蟹过敏了,怕晚上挠痒影响陈总休息。”“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今天早上陈总说你没在她房间,我去了前台才知道你来了这里。”
徐可拧着眉毛翻着眼睛看着他,他的脸很近,头发全向后梳,脸上表情很严肃。他望着徐可沉默了一会,说:“行了你收拾吧,一会出发了。”他顺着走廊走回去,没有回头大声说:“开什么玩笑!房费你自付吧!”徐可跟出去说道:“我已经付过了!”
柳主管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等待,徐可过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柳主管好像有些不悦地站起身走开了,好像嘟囔了一句什么,徐可觉得他说的应该不是好话。也怪不得别人,自己确实有点事多。上车了,全员到齐,徐可心想,南总如果提起早上那一幕,她会更尴尬,还好南总只字没再提,他在开车,兴致好像并没受什么影响,态度如常地给客人介绍两边的景致,很快大家的气氛又轻松愉快起来了。
大家去游览了一些有名的景点,品尝了一些当地小吃,很快,愉快的韩国之旅结束,陈总和徐可乘飞机回国了。南总是又过了两周回来的,一切照旧还是经常召集大大小小各种会议,关心从设计生产到出货的各个程序的各种大事小情。但是他慢慢地戒掉了咖啡,开始喝矿泉水了。他说他有些高血压,医生建议他不喝或少喝咖啡。他很热心工作,经常在办公室打很长时间的工作电话,也经常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