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彩看了一眼她们殿下,又看了一眼满心满眼都是她们殿下的青慕辞,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而问起,“殿下,您这次来是打算解封妖界了吗?”
鸾樱一听,噔时将那些想法全压在脑后,激动的插嘴,“殿下,源荒森林妖兽我们已经尽数收归,将会助殿下一臂之力。”
祈南言看着两人眼里升起的斗志,缓缓摇头,“我这次来,一是为了看看你们,二就是想将解封妖族结界的方法告知你们。”
萱彩愕然看着祈南言,“殿下,您.......这是何意?”
“我并不打算回妖界,不是一时意气,而是早已决定,妖界现在有了新的帝王,发展的很好,并不需要我在回去多此一举。”
萱彩明显不赞同,“可您是凤帝之子,是妖族早就定下的帝王。”
祈南言平静诉说事实,“萱彩,妖族能者居之,从来没有早就定下一说。”
“可以您如今的力量,加上妖族内支持我们者和源荒森林的势力,并非没有一争能力。”
祈南言摇摇头,安抚着逐渐激动的萱彩,“萱彩,妖族刚恢复过来,不能再经历动荡,当年父帝之所以封印妖族,为得就是让妖族休养生息,那场大战,是父帝一生之责,如今妖族好不容易好起来,我并不想因为内部争斗,再有伤亡,何况,如今妖族之帝,是一位很好的掌权者。”
萱彩知道,她被说动了,但她还是不甘想在争取一下,“殿下,您甘心吗?”
祈南言忽然笑了,“父帝也好,我也好,其实从不执着那个位置,不然,为何当年父帝要将我送出妖族,怕我被害是一方面,但又凤族老人在,谁又能真的伤害到我呢。”
萱彩想起那个一直以来都十分平和的帝王,看向祈南言的时候,两人像是重合一般。
祈南言知道萱彩这是接受了,“当年我要你们训练源荒森林的真正意图,实际是为了你们以后做打算,若是你们想回妖族,那便回,不想便在这住下,这里很不错,不是吗?”
萱彩没说未来打算,而是问起了祈南言,“殿下,那您呢,会留下了吗?”
“不会,我想去看看戈壁大漠,水中藏彩,看山河壮绣,看世间百景”,祈南言看向青慕辞,“和你一起。”
“不过我会去看你们的。”祈南言目光落在红了眼睛的萱彩和鸾樱身上,无比轻松惬意。
鸾樱呜呜呜哭了起来,断断续续道,“我的殿下,明明还是个小小软软蛋的殿下,就这么被人拐走了,呜呜呜。”
沉闷的氛围一扫而空,祈南言和萱彩忍不住笑出声,连青慕辞眼里也漾起了细碎的笑意。
光影浮跃,影影绰绰,欢快的笑声惊飞了枝头鸟儿,翅膀扑簌簌带走了沉闷。
仙道一途,渺渺无望,是一场除非自己喊停,不然便没有尽头的时光,祈南言和青慕辞游览山河,偶尔也能从他人口中得知妖界的情况。
比如,妖界又和魔界打起来了,妖界又和仙界起了冲突,仙妖两界合作等等,但他回回都只当是乐子,一笑了之。
时间就像是落在河面的树叶,随波逐流间便消失不见,有些人偶然间还能瞧见张扬和平和的身影,不知从何时起消失在世间,没人知道他们去哪。
“主子,莱州刺史被人悄无声息一剑穿心,死在自己书房。”
祈南言倏地睁开眼睛,听到的就是这么一番话,额间传来的阵阵疼痛,不适蹙起眉头,手撑着额角,闭眼揉了揉,他感觉这种疼痛,不像是小世界的压迫,倒像是被人打了一般。
下方的卑弦见状,神色担忧,“主子,可是又发作了?可要属下唤府医过来?”
祈南言摆摆手,硬生生忍着那股不适感,“不必,你接着说。”
卑弦眼里划过愕然,印象中每次主子不舒服,脾气都不是很好,怎的今日这般好说话,虽然语气一如之前不算很好,他想,大抵是因为昨日府医进行过针灸的原因吧,今日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