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在走之前跟魏尘说一声,一看,发现他跟帅哥也都不在。
来接谢故渊的直升机,昨天因为雪太大,没走成,所以金辰安直接坐直升机走了。
他说等我到杭州,先去他家,他已经安排那姑娘给我卸掉面具。他要做的事,在进洞的时候就算完成了,现在已经不需要这张面具了。
我本来是想同他一起走的,但他说他要去重庆谈生意,我跟他走,得先跟他去重庆待两天,所以就此作罢。
老杨,说要去北京转悠转悠再回去,他北京的朋友,知道他在贵州,已经连夜给他买了票了。
沈川是带着车队来的,所以带着车队回去。
最后只有我跟阿素,由我二伯的人直接送回了杭州。
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阿素与我道了别,二伯的人直接送我去了金辰安那里。
那个管家早就在门口等了,他什么也没问就带我到了上次的那个书房。那个姑娘,也早就在那等了,不过这次,我没有看到张木。
我躺在床上,她给我卸面具,卸面具比上面具快,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看到我自己的脸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点陌生。不过好在,我戴面具的时间不长,这种陌生的感觉转瞬即逝。
金辰安给我发来了信息,他还得在重庆再待一天,然后问我卸下面具的感觉怎么样。
我说还行,毕竟戴的时间不长,不过总归是做自己更自在。又问他张木是否做回了自己。
他说有些人的面具,一旦戴上了是没有机会再卸下来的。
我忽然意识到,这世界上也许没有张木了。
从金辰安这里回到我自己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门还锁着,钱隆还没回来。
开门进去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多了棵柿子树的盆栽,叶子已经掉光了,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五六颗柿子。
我放下包,在那研究这个柿子。
这时钱隆回来了,手里还拎着菜。
他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有点怀疑的喊了声
“老板?”
我指着柿子问这玩意能吃不能吃。
他这才一脸兴奋的又喊了一声
“老板!”
我叹了口气,啧声道
“啧,你不是说别人认不出来,你肯定能认出来吗?我这才离开一个礼拜,你他妈的就认不出来了?
他说他不是没认出来,只是不敢相信我这么快就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钱隆做了几个小菜,又整了点啤酒,两个人在院子里喝酒划拳。中途的时候,他问我下次再出门,能否带上他,他觉得铺子里的生活太枯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有时候你觉得枯燥的生活,是人家日思夜想都盼不来的生活。
我说你也不用觉得枯燥,很快,城南那边的生意,就该要接手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时候,二伯的人就把城南的账簿送到我这里来了。
来送账的是个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米白色的长款旗袍,盘着头发,化了素妆,看上去稳重大方。
她说她是城南的管事,叫月白,以后城南的账,都会送来给我过目。
月白,肯定不是她的本名,估计是行业里的花名,但我也没兴趣问人家到底叫什么,反正知道个名就行。
她说话的神情既不谄媚,也不疏远,一看就是应付商政客的好手。
我给钱隆使了个眼色,让他上茶,不过钱隆压根没有眼力见,他妈的在那百无聊赖翻账本玩。
我内心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要不要把钱隆送到二伯那培养培养。
月白却很有眼力见,说城南那边还有事等着处理,就不叨扰我了,等我有空让我去城南那边坐坐,指导一下她的工作。
她说话滴水不漏,我压根不知道怎么接,只能点了点头,让钱隆去送送。
接下去的两天,时不时的就会有人把账本送到我铺子来,我看了一些,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觉金额庞大,是我这个小铺子望尘莫及的高度。
接了城南的铺子以后,确实忙了很多,也没空想别的事了,好处就是再也不用担心房租了。
金秋生这几天来找过我,说他们已经得罪了金五爷了,以后就全心替我办事。他比钱隆有眼力,就安排他去了城南的铺子里。
他去了那边以后,我这边才终于闲下来一些。
第四天傍晚回家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个人,一看竟然是魏尘。
看他的样子,他应该是刚到杭州。
我忽然就笑了起来,他真的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