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隆也看到了魏尘,他神经兮兮的凑过来说
“老板,你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会笑,你是不是欠他钱了?”
我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这个脑回路是怎么来的,他怎么就判断出来是我欠钱了呢,我问
“为什么不是他欠我钱?”
钱隆一副内心了然的样子
“老板我还不了解你嘛,谁能从你兜里扣出去三瓜俩枣?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懂。”
我说你他妈的懂个锤子你懂,早点去二伯那里进修去吧。
然后就让他滚去买菜,顺便多买点玉米。
魏尘见我来了,就站了起来。
我走过去问
“来很久了?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我好去接你”
“手机坏了。”他说
我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这坐多久了,赶紧给他请了进去。
我院子里有个带围炉的桌子,以前冬天的时候,我一个人都会坐在这里围炉煮茶赏景赏雪。
不过杭州的冬天,下雪的日子并不多。
我在炉子里加了木炭,然后让钱隆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只手机回来。
上次吃饭的时候,他并不喝茶,只喝白开水,我猜他不喜欢喝茶,所以在炉子上烫了白开水,放上了点果子烤着。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以后才问
“二伯的事都处理好了?”
他接过杯子嗯了一声。
我也没有去问到底是什么事,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我问
他拿着水杯,沉默了会,然后说
“去魏家,找档案。”
魏酆魏肆,既然已经知道了魏尘会冲着档案而去,那就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被我们找到。
我的推测告诉我,魏尘对魏家来说,是个大秘密。
魏酆这个人,老奸巨猾,不好对付。如果真要查魏家,从魏肆下手可能更容易得手。
想着我便说
“你对魏肆的了解有多少?或许我们可以从魏肆那下手。”
魏尘说,他对魏肆跟魏酆的了解都不多,只见过几面。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被人送进山里去了,年纪太小,也不记进山的路了。
在那座山里,他们被当作是饵来钓粽子,之后他就一直被作为盗墓的工具,生活在地底下。
直到十五岁的时候,再没有人能困住他了,他才从地底下出来。
魏肆说他走可以,不过得由他的人送出去。他也照做了,送他出去的是辆货车,他在后面车厢里,看不见外面。
出来以后,他也不知道去哪,就四处游荡,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就开始有人找他下地。
虽然他怀疑找他的也是魏家人,但他那时候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所以他大部分的时间,其实都还是在地下。
炉子上的栗子,烤的炸开了壳,他安静的剥着,听不出来任何情绪,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我心里不是滋味,他手臂上那几道疤痕,大概也是在那段时间留下来的,我说
“我原本也是想去查魏家的,总觉得魏肆他们有问题,这段时间被铺子里的事情绊住了手脚。
这样,你先在我这待一段时间,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再去一趟湖南郴州。”
之前四叔就说过,魏肆是军阀盗墓,大本营在湖南长沙。那时候的长沙一片混乱,各种军阀势力在那盘踞。后来新政建立,魏肆就跑去了郴州。
那个时期,由于长沙的特殊地理位置,各地的盗墓贼在长沙云集,新势力崛起,据说当时有新起的九家,道上称九门,风光无限。
从金辰安告诉我的内容来看,同一时期,我们七大家族已经被迫害的分崩离析了,各家族之间断了联系,各大家族的当家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