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耀苦笑,从陈光耀记事起,老爹很少喝得如此烂醉如泥。
萨满摇摇晃晃地起身,他的儿子紧紧扶住他的肩膀,防止他摔倒。
萨满轻轻推开儿子的手,来到陈光耀身旁,他细细打量光耀和青清,眼神满是追忆,他低声说道:“你们两人真是绝配,对了水煮白菜真是一绝。等你爹醒酒,告诉他我走了。”
萨满说罢,没有答应陈光耀的挽留,儿子和他手挽手,走出房门。
“我送送您。”
陈光耀和林青清手拉手跟在后面。
萨满挥挥手,他醉醺醺地说道:“别送了,早点睡吧。”
陈光耀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目送两个男人,一老一少,手挽着手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
陈光耀回家,郭木匠也走了,林青清和老妈先行回到房间,大哥也喝得烂醉,被嫂子搀扶着回去睡觉。
只剩下陈光耀和趴在桌子上打呼噜的父亲。
陈光耀叹息一声,他来到父亲身旁,把父亲背起来。父亲拍打着陈光耀的背,叫喊道:
“酒别停。”
又是一阵呼噜声。
陈光耀把父亲背到房间,父亲的呼噜声越来越响,父亲躺在床上,陈光耀给他盖上被子。
夜晚一片寂静,月色透过门缝照射在陈光耀脸上,他是最后一个进房间,没忘记熄灭了灯。
房屋里的灯一盏盏熄灭,寂静和黑暗争先恐后占据房屋的每一寸角落。
......
早上还没六点,陈光耀已经起床,他揉揉脑袋,昨晚明明没喝多少酒,脑袋依旧止不住地发昏。
他身旁空无一人,林青清已经起床去做早餐了。
陈光耀第一时间去到老爹的房间,老爹破天荒还在呼呼大睡,甚至连大哥的房间都没有一点动静。
只有小黑和大公鸡对峙,上演鸡飞狗跳的巅峰对决。
今天给番茄浇水,挑粪施肥的任务毫无疑问落在陈光耀肩上。
陈光耀捻住鼻子钻进茅厕,茅厕在前院,是个露天厕所,所以味道并不重。
他俯下身子,整个人用力,咿呀一声,把半桶粪便挑起来,快步走到后院。
当他到达后院的时候,大哥已经起床,从房屋里走出,脸上还挂着一抹绯红。
“喝太多了昨晚,今早都起晚了。”
大哥看着陈光耀背上的担子,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主动接过陈光耀的担子,陈光耀在后院找到两个粪勺,给哥哥和他一人一个。
“来都来了,哥我帮帮你。”
大哥看着陈光耀,重重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忙起来。
不仅要施肥,施肥之后还要浇水,帮助肥料快速溶解,然后供给给植物。
陈光耀施完肥,浇完水,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他揉动腰部,呼出一口气。
“好累,大哥,你是铁打的吗?”
大哥也呼呼喘气,靠在墙壁上,说道:“哪有,我也很累,但是干多了就习惯了。”
两人完成任务,肩搭着肩走回房屋吃早饭。
“酒喝太多了一早上起来脑子疼。”
老爹也醒了,他捂住脑袋,干瘪地说道。
“光耀,记得去祖发家把油锯借过来,我和你哥去镇里。”
陈光耀喝一口粥,闷闷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