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木匠呵呵一笑,他无奈地说道:
“老陈啊,我是个木匠不是伐木工,我又不砍树,哪有油锯给你。”
陈国顿时急眼了,因为喝酒太多,嘴巴不利索。
“那...那怎么办,油锯镇上肯定没有卖啊,难不成得去市里看看。”
“市里哪成,一去得四五天,住哪风餐露宿啊老陈。”
老妈连忙摇头,在一旁浇冷水。
“我记得祖发家有一台油锯,他爸是个伐木工,要不你们找个人把油锯借过来。”
郭木匠一拍脑袋,想起一个办法。
陈国一愣,他在努力回想,不确定地说道:
“祖发啊,他爸确实是个伐木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留着油锯,他住在西北那块田地吧。”
郭木匠想了想,点点头。
“西北那块田地?”
轮到陈光耀一愣,这个方位好熟悉,他的目光逐渐下移,看向正在撒欢,头埋在地上,啃着鱼骨头的小黑。
陈光耀不由得眉头紧锁,他的脑海中浮出一段记忆。
第一次和小黑见面,带小黑回家,它在一块田里撒欢,啃食了农户一排草莓,陈光耀带着小黑狂奔,才躲过一劫。那块田正好在西北方向。
“老爹,祖发叔的家在西北哪个地方。”
陈光耀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
“西北方向不就祖发一家人吗?他家想里田近一点,防止有盗贼偷他家的草莓,他家草莓是他媳妇在种,远近闻名哩。”
陈国耐心地解释道。
“光耀,你帮老爹个忙,你去祖发家借一下油锯吧。实在不行,花钱租下来,反正祖发不干木匠了,在镇上集市做什么生意。”
老爹接着开口道。
“啊!”
陈光耀顿时面露难色,他摆摆手推辞。
老爹眉头一皱,说道:“你告诉我谁去,你妈和青清得留家里照看作物,我和你哥得去一趟镇上,买点进山的储备。只有你有空,别说了,就你去。”
陈光耀听见老爹扯一大堆,他知道,自己肯定躲不过了,只能闷闷地点头。
他低头看到小黑正在大快朵颐,气不过,一脚踢小黑。
“嗷呜。”
小黑一惊,叼起鸡骨头蹦到一旁,小黑气急,它呲牙咧嘴地对着陈光耀。
陈光耀瞪一眼小黑,又装腔作势,抬起左脚就要踢。
小黑呜呜两声,连忙逃离陈光耀,围绕着林青清转圈,蹭林青清的腿,狠狠地盯陈光耀。
“光耀,你又欺负小黑。”
林青清摸摸小黑脑袋,给小黑梳毛,小黑舒服地嗷嗷叫。
“服了。”
陈光耀瞪大双眼,打量小黑,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狗。小黑眼睛漆黑,狡黠地盯着陈光耀。
一人一狗谁也奈何不了谁,简直是天生对头。
就在一人一狗玩乐之际,老爹和萨满在拼酒,萨满今天喝得尤其多,他的儿子晃动他肩膀几次,萨满不动于衷,似乎下定决心今天要喝得烂醉。
终于,老爹晕晕乎乎地喝下最后一碗酒,他打一个酒嗝,眼神迷离,双目上挑。
“我...还能喝,你看,我还没醉啊。”
老爹又倒一杯酒,还没倒完,突然间趴倒在桌子上。
“我...累了,歇会再喝。”
老爹举起的手下垂,拍打桌子,他开始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