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很快了,让我们努力一下。”
林青清捂住嘴巴,她哼一声,狠狠拗一下陈光耀腰间的赘肉,如蚊子一般嗡嗡道:
“噢”
林青清留下这个字,随后捂住脸跑进房间。
陈光耀笑嘻嘻地看着林青清的脸,他双手插兜,回味林青清的害羞模样。
“青清咋这么容易害羞,这个年代的女人脸皮这么薄吗,嘿嘿嘿。”
陈光耀挠挠脑袋。
陈光耀还没有回过神,他听见老妈在叫他。
“光耀,要做饭了,你过来给我搭把手。”
“来了!”
陈光耀大声回答道,他记起来了,每一次请萨满做祭祀,需要留所有帮忙的人吃一顿饭作为答谢。
人太多,老妈八成一个人忙不过来了。
陈光耀连蹦带跳地冲进厨房,老妈在厨房挥汗如雨,一个人掌管洗菜,刀工,烹饪,和总厨,一个人就是一个饭店。
“光耀,你去前院拿点柴火,把灶台点了,灶火生起来。”
陈光耀连连点头,他走到前院,抱了一捆柴火,回到厨房。
柴火堆积在灶台的后面,后面有一个灶孔,是柴火进入灶膛的必经之地。
陈光耀弯腰打量灶孔,灶膛黑乎乎的一片,木炭粘在灶壁上,抠也抠不下来。灶膛中央还有上一次烧火遗留的一大块木炭。
陈光耀拿上一撮干草,点燃打火机,将打火机快速接近干草。干柴遇烈火,点火就着。
他连忙把燃烧的柴火塞进灶孔,随后不断加入其他柴火,然后不停扇风,直到灶膛里烈火熊熊燃烧。
老妈顺势往锅里舀一勺水,水遇到热,瞬间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陈光耀如释重负,生火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他只要把灶膛里的火维持在合适的大小,小了就加干柴,然后煽风点火,大了不用管,火自己会小。
“妈,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林青清探出一个脑袋,打量忙成一团的母子,轻声说道。
“青清,你来的正好,忙坏了我要,光耀不靠谱,他不会切菜,你帮我把这些菜切了。”
母亲眼睛一亮,连忙招呼林青清进来,让青清帮忙。
陈光耀瞪大眼睛,一转头他被诋毁了,什么叫自己不会切菜,他明明会的,只是切的比较大条。
“老妈我也可以...”
“别可以不可以,你有青清细腻吗?赶紧给我把那条鲫鱼收拾了,收拾的好,我就对你刮目相看。”
老妈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又给陈光耀扔了一个活。
陈光耀涨红了脸,他竟然无力反驳,只能闷头去收拾鱼。
水缸在前院的角落,里面有一条鲫鱼,浑身包裹银色鳞片,在水缸里上窜下跳,极为活跃,时不时探出水面,鱼嘴一张一合换气。
在这个年代,能有一条鱼作为一道菜已经是相当奢侈的事情了。
而且,陈光耀目测这条银鲫有一斤多,甚至逼近一斤半。
老妈很重视这次祭祀,这条鲫鱼在乡镇集市里都罕见,买下这条鲫鱼不仅需要财力,也需要运气。
陈光耀手伸进水缸,鲫鱼立马察觉到水面的波动,迅速扫尾,随意扑腾,溅陈光耀一脸的水花。
陈光耀苦笑,他揉一把脸,甩开脸上的水,往水缸里喊道:
“是鱼就束手就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争取宽大处理。”
不知是有意无意,鲫鱼居然缓缓浮出水面。
陈光耀眼睛一亮,立马伸出手。
鲫鱼再一次扑腾,鱼尾连续击打水面,溅起的水花模糊了陈光耀的视线。陈光耀本来抓住鲫鱼的背,鲫鱼像一条泥鳅,甩开陈光耀的手逃脱。
这次行动又以失败告终。